视的人员,一律都要批上黑衣斗篷,带上面具,避免长相被关押的人员识得;万一哪天山庄发生意外,不会被针对报复。
刚才王苏墨同看守弟子一到入内时,首层地牢里那些闲得无聊的人就已经开始蛐蛐,或者脑袋硬往铁栏杆缝里挤,想凑近看热闹。
任何人在封闭的环境里呆久了,都会有些恍惚和不正常;对外面飞进来的一只鸟都会好奇很久,更何况一个活人。
“就是这儿了,王姑娘。”负责看管牢狱的弟子领着王苏墨到了关押卢文曲的地方。
牢门打开,王苏墨跟在看守弟子身后一道入内,“王姑娘,安全起见,我就在牢门外,有事喊一声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王苏墨入内。
“苏墨?”卢文曲压低声音。
等王苏墨上前,摘掉头上的头蓬,露出一张熟悉的脸,卢文曲这才确信了,然后长松一口气般。
卢文曲是天香门弟子。
天香门擅长制香,但同时对门下弟子的长相有一定要求。
同样一款香,不同的制香人站在面前,你对这款香的感受或许是全然不同的。所以天香门门下弟子,会比旁的门派多一条长相要求。
卢文曲能入天香门,相貌上的周正超过了巨大多数行走江湖的人。
但王苏墨同样好奇,“这一路看过来,地牢首层各个蓬头垢面,犹如乱蓬蓬狮子狗,眉毛胡子挤成一团,不修边幅;怎么到你这里还能木簪束发,每日剃须?”
只有熟悉之人才能在这种环境下开对方的玩笑。
卢文曲感慨,“那可说来话长了。”
“那你就长话短说。”王苏墨迟疑了片刻,这间牢房确实是单独打扫过的,别的牢房乱哄哄的,卢文曲的这间不说一尘不染,但蒲垫干净整洁,王苏墨坐下。
老友相见,卢文曲忍不住笑,“霍庄主催得这么急?你刚到就让你去厨房?”
“不。”王苏墨继续:“我路上带了几条宠物,还没喂鱼食,也忘了交待一声,怕回去晚它们饿死了。”
熟悉的语气和怼人方式让卢文曲瞬间回到从前,遂从善如流,当即进入正题:“前些日子,我寻着香料的线索到了怀啼,就是亭水上游的城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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