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孤身守在那里,每日望着山下清化县的方向怔怔傻笑......
这一日,庄不卓正在院中生火,怀中的灵储袋透过粗布衣衫隐隐泛起微光。
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,他将灵储袋取出,放在掌心细细打量。
似乎是由内至外,若有似无地流转着光晕。
可如今,他已凝不出半分灵力,自然也无从查探。
灵储袋的微光虽弱,落在凡人眼中却是天大的异象。
他不想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,想了想,便刨坑,在小院角落将灵储袋埋入其中,打算离开时再取。
埋好灵储袋,他继续回来给幺娃熬药,苦涩的草药弥漫开来......
庄不卓在此地安身已近两年,与秀兰一家的关系亲密得像真正的家人。
虽未同床共枕,却共享三餐,两个孩子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。
他常给两个娃讲大山外的世界,说仙宗修士腾云驾雾的故事,惹得大娃幺娃将他视作“神明”。
每日天刚亮就跑来小院,直到暮色四合才被秀兰喊回家,活像一对同村离异父母共同抚养的孩子......
可不久前,幺娃突然得了怪病:
神智不清、记忆全失,连秀兰都认不出,整日浑浑噩噩地坐着,眼神呆滞无光。
庄不卓背着她走了几十里山路,到镇上看郎中,大夫号脉后连连摇头,只开了些安神的草药。
如今幺娃卧病在床,大娃在家看护,往日里叽叽喳喳的小院突然冷清下来,他反倒有些不适应。
刚把药汁沥进碗里,院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。
庄不卓回头,见李婶推门而入,她紧绷着脸颊,像是下了极大决心,连平日的热络寒暄都省了。
“李婶,您来了?”
庄不卓起身相迎。
这女人是除了秀兰外,最常惦记他温饱的人。
只是不知她的热心是出于善良,还是另有心思。
李婶走到他面前,深吸一口气,像是憋了许久:
“小庄,你要老婆不?”
庄不卓先是一愣,随即苦笑摇头——这已是李婶第三次提这事了。
“李婶,此事莫再提了。等幺娃病好,我可能就要离开了......”
“离开?你要去哪?”
李婶拔高声音,“这穷乡僻壤是苦了点,可秀兰把你当家人,孩子们拿你当亲人,你走了他们怎么办?”
......
庄不卓望着院外的青山,语气淡然:
“缘起缘尽终有时,不如留白于山水,各安天涯......”
“啥缘起缘尽的!”
李婶跺脚,“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文绉绉的话,但我就想不明白——那俩孩子都快喊你爹了!
秀兰虽是两个孩子的娘,可她才二十出头,正是......正是好年岁。
你俩成了家,就能名正言顺睡一个被筒,还白得两个娃,多好的事啊!”
庄不卓只是一味苦笑,不做回应。
李婶见他不为所动,手指几乎戳到庄不卓胸口:
“她家于你算得上有救命之恩,可这两年来,要不是你出现,她秀兰都吃不饱,何谈拉扯两个孩子。
你们这算是相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