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黄的牙齿,笑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。
他用力地点了点头,将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,仿佛喝下的是壮行的烈酒。
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。
饭后,林帆没有急着让司机送吴老头回去,而是提议去附近的公园走走消食。
吴老头欣然应允,对他而言,能有这样一个既懂技术又肯投入的“金主”兼知己聊聊天,是求之不得的乐事。
夜色下的公园静谧而祥和,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
他们没有再聊具体的项目参数和资金预算,反而谈起了更深层次的东西。
吴老头聊起了他年轻时在戈壁滩上参与国家级项目的峥嵘岁月,讲到如何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里抢修设备,如何在漫天黄沙中为了一个数据的突破而彻夜不眠。
他的语气平淡,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,但林帆却能从中听出那一代科研工作者独有的浪漫与豪情。
“小林啊,你知道我们这代人,搞科研图什么吗?”吴老头突然停下脚步,看向林帆。
林帆也站定,认真地摇了摇头。
“图的,就是一张‘纸’。”吴老头伸出一根手指,“一张能写满我们中国人自己研究成果的纸。以前,我们什么都得向国外看,技术壁垒、专利封锁,就像脖子被人家掐着,喘不过气。现在不一样了,我们能自己搞,能搞出更好的!我这把老骨头,能为这张‘纸’上再添上哪怕一个微不足道的字符,这辈子,就值了。”
林帆默然,心中肃然起敬。
他忽然明白了吴老头那份执拗的来源。
那不是对金钱或名誉的贪恋,而是一种深植于骨血的使命感。
将吴老头安稳地送回家后,林帆才返回自己的别墅。
一进门,客厅里灯火通明。
小秘裴雯和那对双胞胎姐妹——苏倾月和苏倾星正窝在沙发里看电影,见他回来,裴雯立刻迎了上来,接过他的外套。
“老板,回来啦?事情谈得顺利吗?”
“非常顺利。”林帆换上拖鞋,心情极好地在沙发上坐下,端起裴雯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,“我还认识了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老专家。”
他兴致勃勃地将吴老头的故事,以及老人决定再战五年的豪情壮志讲给了她们听。
苏家姐妹听得眼泛异彩,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吴老头充满了敬佩。
然而,裴雯的反应却有些不同。
她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,带着一丝年轻人特有的审慎和怀疑,小声问道:“老板,您……确定这位吴老先生是真正的专家吗?会不会是那种……就是那种退了休没事干,在外面打着旗号,其实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老学究啊?”
她的话音刚落,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。
林帆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,他没有生气,只是平静地看着裴雯,那眼神却让小姑娘心里有些发毛。
“雯雯,你知道一座金字塔是怎么建成的吗?”林帆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。
裴雯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回答:“用……用很多很多的石块,一块一块垒起来的?”
“没错。”林帆点了点头,语气变得严肃起来,“任何一项惊天动地的科研成果,都像是金字塔的塔尖。它之所以能矗立云端,熠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