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……宿主。】见鬼系统的回应慢了半拍，声音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卡顿与说不出来的心虚感，【数据不足，以本系统的现在的权限，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。】
无法回答……
宁昭瑶忍不住攥紧了拳头。
以她对统子哥的了解，如果祂的回复是无法回答，那必然还是有一定的联系的。
可在此之前，统子哥还曾经明确肯定，只有她一个穿书者。
宁昭瑶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萧熠的衣袖，后背的冷汗又多了一层。
她靠在萧熠怀里，将脑袋枕在萧熠的胸口，当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，才让她的情绪平稳了一些。
可情绪是稳定下来了，但宁昭瑶却感觉自己的心仍旧像是被泡在冰水里，连思考都变得滞涩。
所以，真相到底是什么？
是统子哥隐瞒了什么信息，还是林青和林晚之间，藏着比“穿书”更复杂的关联？
尖锐的警笛声突然刺破思绪，由远及近，萧熠通知过来的其他同事很快到场，拉起警戒线。
穿着制服的警察鱼贯而入，手里拎着勘察箱，脚步匆匆地往这边来。
萧熠轻轻扶着宁昭瑶的胳膊，把她往旁边带了带，避开涌来的人群后走到沙发边，让她先坐下：“小宁，你先等等，我……”
“老萧，你忙你的。”
宁昭瑶深吸了口气，语气郑重道。她深吸的那口气带着明显的颤音，却硬是咬着牙压了下去。
再抬眼时，她那双赤红的眸子里虽还裹着未散的水汽，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，看向萧熠的眼神更是亮得惊人：“我没事的，如果需要我，我随时都能开始战斗。”
萧熠：……
萧熠的喉结轻轻滚了滚，没接话。小宁这副模样，他可不觉得她像她说的那样没事。
她越是说“没事”，眼底那层强压下去的脆弱就越明显。
“唉……”
一声极轻的叹息从萧熠喉咙里溢出，轻得像片羽毛落在空气里，若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。
他抬手，指腹无意识地蹭了蹭宁昭瑶额前被冷汗打湿的碎发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，声音也放得比平时更低：“你不用这么急。现场有技术队盯着，胡龙那边也已经安排了人去查，不差这一会儿，你先调整好你自己的心态，明白吗？”
“不，我差。”
这一次，宁昭瑶却倔强地摇了摇头，视线不自觉飘向不远处技术人员忙碌的身影。
技术人员已经戴上手套，正小心翼翼地观察那团裹着保鲜膜的包裹。保鲜膜剥离的窸窣声顺着空气飘过来，勾得她心尖发紧。
宁昭瑶知道萧熠是在担心她，可一想到牺牲的卧底女警可能是林青，想到对方为了查案付出的生命代价，她就坐不住。
不管林青和林晚到底是什么关联，光是这份用生命换来的正义，就绝不能被掩埋在雕塑残骸里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