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青年口中如此清晰地听到!
夏禹没有给她更多沉浸在情绪中的时间,语速平稳而清晰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先出去。今晚这饭店的监控,稍后我们会处理掉痕迹。在唐监察给我发消息之前,我们的对话暂时都是安全的”。
他展现出的周密安排和掌控力,无形中让林沫清冷静下来。
夏禹率先走向通往后巷的安全出口。林沫清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涌的心潮,在原地停留片刻,确认无人注意后,才迅速跟上。
后巷僻静无光,只有远处一盏昏黄的路灯投下模糊的光晕。夏禹在一处堆放着废弃木箱的角落停下脚步,阴影将他完全笼罩。
“林姨,时间紧迫”。夏禹的声音清朗,直视着林沫清的眼睛,“我先问,您答。如果时间允许,我再回答您的问题”。
这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效率,也体现了他的主导地位。
林沫清用力点头:“你问”!
“谢文轩的下落,您知道吗”? 夏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
听到丈夫的名字,林沫清的身体又是一震,她猛地吸了一口气,声音带着刻骨的痛楚和一种被磨砺过的冷静:
“我知道。他现在...在总部的地下区”。 她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“作为...作为‘成功案例’...被他们用来...给新来的人洗脑...参与公司的‘流程’”。
“‘总部’”?夏禹的眉头瞬间蹙紧,严州市中心那座高楼不是总部?
“嗯”,林沫清的声音更低了,带着一种窒息感,“不在厂里。比采石场还要往西,很偏僻的地方,有一片他们自已圈地盖起来的...‘员工宿舍’。地下区...就是专门用来关人、‘上课’的地方。戒备...非常森严”。 她补充道,语气沉重,“上个周刚进来一批新人,正是最难管、看守最严密的时候”。
夏禹抬手揉了揉眉心,这个新地点和严密的看守,无疑增加了营救的难度。“有办法...摸进去吗”? 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,紧紧盯着林沫清。
短暂的沉默。
林沫清抬起头,迎上夏禹的目光,那双平静了太久的眼睛里,此刻却燃烧起一种孤注一掷的火焰。
“...有”。 她的声音异常清晰,带着豁出去的决绝,“我可以进去。”
林沫清继续道,语气带着自嘲和悲凉:“我和文轩...半个月能见一次面。这是..当年我回来时,跟他们谈的条件”。
她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,“我用这些年的‘老实’和‘配合’...换来的这点...可怜的机会。他们...现在对我,已经没那么紧了”。
这轻飘飘的“没那么紧”背后,是这些年非人的煎熬和隐忍。
原来如此!
夏禹脑海中瞬间贯通!郑伟消息里林沫清那段时间的“单独出现”和“消失”,根源就在这里!
林沫清选择用自已的方式,陪在谢文轩身边。
“谢文轩没有被洗脑吧”?夏禹问出这个问题,心中其实已有判断,但他需要最直接的确认。
林沫清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苦涩、带着无尽悲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