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力气般,额头轻轻抵上唐清浅的后背,声音闷闷的:“清浅,我是真的想不到万全的办法...”
唐清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动作弄得身体微微一僵,下意识地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,那目光中虽有嗔怪,但终究还是软化了下来。
“那就继续施行你的‘温水煮青蛙’策略好了,”她并没有推开他,依旧稳稳地骑着车,“看到最后,是水先煮开,青蛙都熟了,还是...锅先承受不住裂开了。”
夏禹苦笑:“锅是绝对不能裂的。”
“说不定呢?”唐清浅微微歪了歪头,理性地分析着,“锅里的青蛙如果挣扎得太厉害,或者
“我是砂锅,而且哪有这样形容自己的?”夏禹叹了口气,“唐大小姐这般人物,生的这般漂亮,把自己比作青蛙未免太不合适,怎么说也该是天鹅...”
“是什么都不重要,”唐清浅的语气里染上一点极淡的笑意,却说得格外认真,“反正我这只...早就已经熟了,跑不掉了。”
夏禹从苦笑转为低笑,这姑娘说话,总是这样不留半点迂回的余地。
“那我可不能让我锅里的...任何一只跑掉。”夏禹抬起头,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清晰的决心。“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了。”
“啧啧,我这一会儿是青蛙,一会儿是天鹅,这会儿又变成鸭子了?”唐清浅感受着他的动作,继续开口,语气却悄然郑重了些,“夏禹,未来还很长,时间还很多。至少对于夭夭来说,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。”
“那你的呢?”此时车已稳稳停在熟食店门口,夏禹长腿一跨下了车,顺势笑着反问了一句。
唐清浅摘下头盔,清冷的目光在阳光下直视着他,没有丝毫闪躲。
“我的,”她顿了顿,声音平静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,清晰地在他心头漾开涟漪,“在黄山上的那一刻,就已经开始了。”
夏禹的心猛地一跳,今天这姑娘是怎么了?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直白,几乎让他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怎么了?”他收敛了玩笑的神色,和她并肩朝店里走去,“遇到什么事了?”
“没,”唐清浅利落地将电动车钥匙别在牛仔裤腰上,语气平淡,“只是昨晚和柳熙然闲聊了几句。”
“嗯……”夏禹应了一声。他想起昨晚自己也和柳熙然有过类似的对话,那姑娘最终选择了体贴地不再追问。
而此刻唐清浅的直言不讳,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体贴?只不过剖开现实,难免带着点清醒的痛楚。
熟食店门口排着不长不短的队,好在时间尚早,两人并不着急,可以慢慢挑选。
“她怎么说?”夏禹一边问,一边自然地俯身,用夹子去夹那色泽诱人的红油肚丝——这里的凉菜可以混搭,按统一价格称重。
“什么怎么说?她能有什么建设性意见?”唐清浅耸了耸肩,“只不过昨天柳熙然跟我感慨,她说她第一次来淮州的时候,绝对没想到会是现在的模样。”
“她第一次来还是你给她抓回去的”。
“那时我也没想到我会主动来淮州”。
唐清浅随即却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腕,止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