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开门声,她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是懒洋洋地开口,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:“回来了?”
夏禹看着眼前这幅景象,又想起刚才对面那一室冷清,不由得失笑。他换好鞋走进来,将书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:“我说对面怎么黑灯瞎火的,还以为你不在家。你怎么跑过来了?”
唐清浅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,瞥了他一眼,语气平淡:“那边就我一个人,冷清。这边至少有点人气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顺便帮你看看家,省得某些‘孤家寡人’真觉得寂寞。”
夏禹走到沙发边,看着她几乎陷在软垫里的姿势和近距离盯着手机屏幕的样子,忍不住开口:“这么躺着看手机,对眼睛和颈椎都不好。”
唐清浅闻言,手指停顿了一下。她终于将目光从屏幕上彻底移开,落到夏禹脸上。她非但没有坐起来,反而故意又往下滑了一点,让自已躺得更舒服些,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回应,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夏同学,容我提醒你一句,我——成——年——了。”
她一字一顿,咬字清晰。
夏禹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模样逗乐了,顺势坐在她身边:“你只是成年了而已。”
“哦?”唐清浅挑眉,来了兴致。她将手机屏幕按熄,放到一边,侧过身,径直将小腿伸到夏禹怀里,好整以暇地看着夏禹。
这个角度,她仰头看着他,“成年人的特权之一,就是可以选择自已喜欢的、哪怕不那么健康的生活方式。这叫自由意志,懂吗?夏、同、学?”
她故意又叫了一次“夏同学”,像是在强调某种年龄和阅历上的“差距”。
夏禹捏了捏她的脚踝,唐清浅的脚趾不安分地动了动,却也没抽离。“成年了就更应该懂得爱惜自已吧?这难道不是成年人的基本觉悟?”
“成年人的基本觉悟是,”唐清浅慢条斯理地放下书,终于舍得坐直了身子,空调毯从她身上滑落。她面对着他,唇角弯起一个极好看的弧度,“拥有选择如何‘不爱惜’自已的自由。比如...明知故犯地在光线不好的地方看书,或者..”
她拖长了语调,眼神意有所指地在他身上流转了一圈,“...明知故犯地收留一个‘未成年’少女同住这么久?”
她总是有这种本事,轻易地将话题引向一个更危险、更暧昧的方向,并试图夺回主导权。
夏禹被她反将一军,也不恼,反而低笑出声。
他身体微微前倾,拉近了一点距离,“首先,严格来说,她当时已经不算‘未成年’了,而且我觉得她也乐见其成”
“乐见其成?”唐清浅模仿着他的用词,故作思考状,然后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“你说的是哪个‘成’?是‘成’全你英雄救美的心思,还是‘成’就你金屋藏娇...的事实?”
“金屋藏娇?”夏禹重复了一遍,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说法,他摇摇头,目光落在她因刚刚躺卧而略显凌乱的发丝上,语气变得意味深长,“真要说‘藏娇’...那我现在眼前看到的这位,又算是什么呢?主动送上门来的..‘娇’?”
他的反击直接而大胆。
唐清浅的心跳漏了一拍,面上却丝毫不显,反而迎着他的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