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种程度上摊开聊过一些,彼此知道那条危险的线在哪里。”
随即,他的目光回到谢夭夭脸上,“但是你,夭夭,你太擅长...也太习惯于将所有的亲近、所有的试探,甚至所有的‘越界’,都完美地融入到‘妹妹’这个天然具有保护色的身份里。对我来说,我有点...招架不住。”
这番坦诚,让谢夭夭先是讪讪地笑了笑,按照唐清浅刚才那套“被渴望即是被肯定”的理论,她似乎应该感到高兴。
“包括熙然,” 夏禹揉了揉眉心,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词,“你们知道的,她更...嗯,‘热情且不设防’,行动力强,不太在意距离。” 他换了个相对委婉的说法,“所以,在面对你们的时候,我目前能找到的,唯一能勉强维持住局面不至于彻底崩坏的方法,就是...尽可能地在行为上‘保持正经’。我知道这很僵硬,也很可能让你们觉得被推开,但这真的是我能想到的,在遵守对母亲的承诺和对你们负责之间,唯一的平衡点了。”
“那顾雪呢?” 唐清浅突然冷不丁地插话。
夏禹几乎要被她气笑:“一样!唐清浅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理性又吃飞醋!”
他直接点破了她那点小心思,“换句话说,顾雪才是最能心安理得贴近我的,但是我用同样的方法去对待她,从本质上,是更为明显的推开。”
唐清浅被戳穿,也不恼,只是撇了撇嘴,重新像只没骨头的猫一样窝回沙发深处,仿佛刚才的提问者不是她。
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。夏禹看着面前两个虽然姿态各异,但显然都将他刚才的话听进去的姑娘,深吸一口气:
“所以...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。如果...我是说如果,在某些时刻,我感觉自已快要控制不住局面的时候,你们...愿意,也有能力,拽我一把,把我拉回来吗?”
然而,这个问题却让两个姑娘都陷入了沉默。谢夭夭咬着嘴唇,眼神游移,她很想大声说“我能!”。
但她知道自已年纪小,在面对夏禹可能“失控”的局面时,她不确定自已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拉住他。
唐清浅则微微蹙眉,她或许有能力,但“愿意”与否,以及如何“拉拽”,又是一个复杂的问题。
这沉默,无疑说明了答案——她们也没把握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 夏禹开口,声音反而比刚才更稳定了一些,“这个要求,或许本身就太沉重,也不公平。把控制局面的压力完全寄托在你们的‘拉拽’上,是一种懦弱和不负责任。”
唐清浅和谢夭夭看向夏禹,等着他的后续。
“坦诚地说,”夏禹摊开手,“我不能,也不敢去赌那个‘我总是能保持绝对理智’的唯一可能性。那太傲慢,也太脆弱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两人,“所以,在我...示弱,或者流露出某种危险倾向的时候,判断和决定后续走向的责任,我需要交给你们。还请各位,自已判断一下,那个可能引发的后果,是否是你们真正愿意看见和承担的。”
这意味着一场默契的博弈正式开启。他不再独自扛起所有压抑的重担,而是将选择的砝码也放在了对方手中,这是一种极致的信任,也是一种极致的冒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