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苏德贵胖胖的络腮胡脸。
他笑道:“德贵来啦,自己坐撒。”
苏德贵找了个凳子坐下。
杨子伦说道:“程老大说,让我们最近哪都别去,就在营里等师部新的任务。”
“哦,那队长,我们最近不就没事了么?”
“德贵,没事咱们摸摸鱼不好吗?”
苏德贵没接话。
队长经常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他懒得逐一去问是什么意思。
看着杨子伦一脸怜爱地抚摸着小黑狗。
苏德贵问道:“队长,你就这么喜欢狗?”
“德贵啊,你听说过一句话没?认识的人越多,就会越喜欢狗。”
“……”
苏德贵无语。
算了,队长总是有很多奇谈怪论。
砰的一声。
苏德贵将手里的包袱,故意重重地扔到桌子上。
“队长,我们的赏金拿到了。”
一听包袱的声音就知道,里面不可能只有二十个金币。
大晋的金币很值钱。
西北行营里,普通军士一月的饷钱只有三个金币。
斥候队员每月的饷钱是五个金币。
作为小队长,杨子伦的饷钱也只比斥候队员多一个金币而已。
“那三匹胡马。”
苏德贵谨慎地放低了声音。
“我弄到马市悄悄卖了,一共卖了这么多。”
他举起了一个巴掌,一脸得色。
“五百个金币?”
杨子伦故意问道。
苏德贵撇了撇嘴,说道:“队长,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哈。”
“三匹马我一起打包卖的,卖了五十个金币,不错了。”
“加上突厥人头赏金,一共七十个金币。”
按大晋王朝的规定,战场上缴获的战马,除了补充自己队伍的损失外,多余的都要上缴。
私自拿去马市卖,若被军部执法队抓到,那是要吃军法的。
但军士们千里迢迢地讨生活不易。
每支部队都会这么干,大家心照不宣。
营里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不然光靠军方那点薪金,军士们可不愿出生入死地干。
马市上具有正常身份的马,一匹也就二十到三十个金币。
苏德贵卖的价确实算不错。
“哈哈,德贵你还当真了。”.
杨子伦笑道。
“队长,你看这次怎么分啊?”
“许二狗阵亡了,给他分十个金币吧。”
“小队公帐里再拿三十个金币,你派人给他家送去。”
“剩下的每人分六个金币刚好。”
“好嘞。”
苏德贵点头应道。
作为副队长,他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。
对杨子伦的决定,他从未质疑过。
其他斥候小队在分配赏金时,一般都是队长、副队长拿大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