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焰如流星划破晨雾,姬云帆率先踏出脚步,承影剑的嗡鸣与众人的脚步声交织成一股锐不可当的洪流。阿月望着他背影,将那碗尚温的灵粥塞进身旁小修士手中,抓起墙角的药箱便追了上去——她虽不能挥剑斩魔,却能让冲锋的勇士少流一滴血。
(玄冰域主瞥见她裙摆翻飞的身影,指尖微动,一道薄如蝉翼的冰盾悄然浮现在阿月身后。阿月只觉后背一凉,转头望见那抹晶莹的护罩,正撞见玄冰域主别过脸去,耳尖却泛起极淡的微红。)
传送阵再次亮起时,魔域边界的腥气已浓得化不开。封印光幕上的黑气不再是清晨那缕游丝,竟凝聚成数道狰狞的触手,正疯狂啃噬着光幕流转的金光。焚火域主刚要催动火焰,却被玄黄域主按住肩膀:“不可莽撞!这些魔气裹着怨煞,硬烧只会让它们散得更快!”
(姬云帆凑近光幕,发现黑气游走的轨迹竟与聚灵阵的阵眼纹路隐隐相合。他忽然想起凌飞残篇里的记载,指尖在剑身上叩出急促的节奏:“是阵眼在被侵蚀!昨夜反噬让阵基有了裂痕,魔气正顺着缝隙往里钻!”)
“灵木域听令!”灵木域主扬声喝道,翠绿藤蔓如灵蛇般缠上光幕,“用生机之力堵住缝隙!”西漠沙海域主同时挥手,流沙在光幕外凝结成坚固的壁垒:“我来延缓它们的速度!”
姬云帆纵身跃至阵眼中央,承影剑插入地面的刹那,银焰顺着阵纹蔓延开来。他忽然感觉到掌心的冰晶令牌在发烫,玄冰域的雪纹竟与阵纹产生了共鸣,一道冰蓝色的光晕从令牌涌出,与银焰交织成网。
(玄冰域主瞳孔微缩,她忽然想起族中古籍记载——玄冰域的本源之力,正是当年封印魔渊时,由初代域主以心头血炼化而成。她咬破指尖,一滴殷红的血珠融入冰蓝光晕:“玄冰域,助阵!”)
十六种灵力再次汇聚,这一次却比清晨时更加汹涌。姬云帆看见青岚域主的剑穗玉珠在震颤,看见焚火域主焦黑的法杖上生出新的焰苗,看见玄黄域主的拐杖深深陷入地里,白发在风中凌乱如雪。
(黑气发出凄厉的尖啸,那些狰狞的触手突然炸开,化作无数细小的黑点四散奔逃。阿月背着药箱穿梭在众人之间,给青岚域主包扎渗血的伤口时,忽然发现他剑穗上的玉珠缺了一角——那是昨夜为护小修士,硬生生用剑穗挡下魔刃时崩掉的。)
“往东边去了!”西漠沙海域主忽然指向天际,黑点正朝着仙域腹地飘去。姬云帆心头一紧,那些黑点若落在凡人城镇,后果不堪设想。他刚要追,却被玄冰域主拉住手腕:“我去!”
玄色长袍在风中展成一片墨色的云,玄冰域主的身影转瞬即逝。姬云帆望着她消失的方向,忽然想起她缠着布条的手腕,掌心的冰晶令牌烫得惊人。
(半个时辰后,东方传来一声冰裂般的脆响。玄冰域主踏着碎冰归来,黑袍上沾了些黑色的污渍,手腕的布条渗出暗红的血。她将一枚冰封的黑珠扔给玄黄域主:“都在里面了。”)
玄黄域主颤抖着将黑珠纳入玉盒,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出的血染红了雪白的胡须:“这是……魔主的本源魔气……他在试探我们的底线。”
姬云帆握紧承影剑,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他忽然明白师父留下的半块残玉为何与白须长老的玉佩相似——那或许不是信物,而是能彻底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