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人多了去了,弄出点动静不奇怪。可我们……我们不一样。”
他伸出手指,轻轻点了点自已的太阳穴,眼神倨傲:“我们玩的游戏,他陈默连规则都看不懂。走私?呵,那叫跨国资源优化配置。危险?”
陆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,终于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,笑够了,才用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面色依然有些发白的晏坤。
“晏坤,把心放回肚子里。天塌下来,有个子高的顶着。而在咱们这儿…”
他抬起手,语气轻慢得如同在讨论今晚吃什么,“我就是那个最高的。”
“我爸还没退呢!”
他轻飘飘地补上一句,每个字却都带着千钧的重量,“只要他还在那个位置上一天,你,我,咱们这条船上所有的人,就都能稳稳当当地继续捞钱,继续快活。明白吗?”
晏坤看着陆沉那副浑然不把滔天风浪放在眼里的嚣张模样,张了张嘴,最终把所有忧虑都咽了回去,低下头:“明白了,陆少。”
陆沉满意地收回目光,拿起桌上的银质打火机,“啪”一声点燃一簇幽蓝的火苗,伸向烟灰缸里那团报纸。
火舌迅速舔舐着纸张,将上面模糊的影像和惊悚的标题吞噬殆尽,化作一小团跳跃的橘红色火焰和袅袅上升的青烟。
映照在他瞳孔里的火光,明明灭灭,却丝毫温暖不了他那双冰冷而自负的眼睛。
晏坤看着陆沉这样,也不再说什么,而是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。
“对了,”
陆沉突然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事,指尖轻轻敲着膝盖,“那个陈默……现在在哪儿高就来着?”
晏坤连忙上前一步,压低声音:“还在《南方纪实》,就是个社会新闻部的小记者。不过听说他们主编很器重他,这次关于长远集团的报道,就是主编特批的版面。”
“《南方纪实》……”
陆沉慢悠悠地重复着这个名字,仿佛在品味什么,“老王的地盘吧?我记得他儿子,好像前段时间想进文旅那边,卡住了?”
晏坤瞬间明白了陆沉的意思,背后沁出一层细汗:“是,王主编的儿子……简历是递上去了,但没通过初审。”
陆沉笑了,这次是真正愉悦的笑声,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轻松。
“那你待会儿,给文旅的老张去个电话,就说我看那小伙子挺灵醒的,卡着不合适,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语气客气点,就说是我个人一点小小的建议,不勉强。”
“是,陆少。”
晏坤心领神会。
一个电话,王主编家里最大的难题迎刃而解,这比任何威胁都有效。
接下来,那个陈默在报社里,恐怕连一篇像样的稿子都发不出来了。
“至于那个陈默嘛……”
陆沉拖长了语调,拿起新的酒杯,冰块在金黄色的酒液中旋转,“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,但方向错了,就容易撞得头破血流。找个机会,让他换个方向冲。”
晏坤微微躬身:“我明白。听说他跑社会新闻挺拼的,经常深入一些……不太安全的地方。意外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