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就在这时,阿木举着一束野花从聚落外跑进来,刚过木栅栏,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哇”
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“阿木!”
姜玉华扔下刨子冲过去,扶起他一看,膝盖磕出了血,而绊倒他的,是块被刻意放在路中间的尖石头。
石头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,显然是刚被人挪到这儿的。
“谁干的?”
赵风心皱紧眉头,扫视四周。
聚落里的人大多在屋里歇晌,只有几个孩子在远处的晒谷场玩,看到这边的动静都跑了过来。
“我刚才看到……看到哑巴叔往这边扔了块石头,然后就躲进柴房了。”
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说。
哑巴叔是聚落里新来的,平时沉默寡言,总戴着顶宽檐帽,没人知道他从哪来。
姜玉华抱着阿木往屋里走,凌安立刻走向柴房,刚推开门,就见里面空无一人,只有墙角堆着的柴禾歪歪扭扭,地上有一串沾着泥的脚印,通向聚落后方的密林。
“跑了。”
凌安回来禀报。
“他肯定不是偶然绊人,阿木刚才说,哑巴叔中午一直盯着我们看,眼神怪怪的。”
老石头拄着拐杖赶来,看到阿木的伤口,脸色沉了下来:
“这聚落从没出过这种事……那哑巴是上个月求着收留的,说自己被仇家追,没想到是来搞鬼的。”
赵风心检查着那块尖石头,突然现石头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。
和溯洄城石碑上的某个标记一模一样。
“是溯洄城的人!
他们追来了!”
姜玉华的心一紧,刚踏实没多久的日子,似乎又要被搅乱。
他看向密林的方向,握紧了手里的刨子:
“追吗?”
老石头磕了磕烟杆:
“追不得,密林里有瘴气,他们熟门熟路,我们进去就是吃亏。
但也不能坐以待毙,把聚落的栅栏再加固,晚上轮流守夜,让女人们把孩子看好,别乱跑。”
夕阳西下时,聚落的栅栏外多了圈带刺的藤蔓,柴房门被钉死,男人们手里都握着家伙。
锄头、柴刀,甚至还有姜玉华修好的磨盘,被竖在门口当盾牌。
阿木趴在炕上,看着大人们忙碌,小声问:
“他们还会来吗?”
姜玉华摸了摸他的头:
“来了也不怕,我们有这么多人呢。”
话虽如此,他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密林入口,那里的阴影越来越浓,像藏着无数双眼睛。
夜幕像一块浸了墨的布,沉沉压在聚落上空。
守夜的人握着柴刀靠在栅栏边,篝火的光芒在他们脸上投下跳动的影子。
姜玉华裹紧了粗布衫,和凌安分守在东侧栅栏,耳边只有虫鸣和柴火“噼啪”
声,可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重。
“你听,”
凌安突然按住他的胳膊。
“是不是有动静?”
话音刚落,栅栏外的草丛里传来“窸窸窣窣”
的声响,像有什么东西在快移动。
姜玉华握紧了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