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污蔑人是犯法的!”
“证据正在找,但我们有理由怀疑你。”
赵风心捡起地上的扳手,掂量了一下。
“凌霄止的颅骨有钝器击打伤,凶器和这把扳手的形状很像。”
王浩的眼神瞬间涣散了,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力气,他瘫坐在地上,双手抱着头,嘴里反复念叨着:
“不是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姜玉华示意赵风心别再追问,转身对工作室的学徒说:
“我们需要带王浩回局里配合调查,麻烦你看管好这里的东西。”
押着王浩下楼时,他一路都在沉默,头埋得很低,只有在经过一辆停在路边的旧面包车时,脚步顿了一下。
那辆车的车牌是本市的,车身上印着模糊的宏业装修字样。
回到警局,王浩被带进审讯室。
白炽灯照在他脸上,把那些掩饰不住的慌乱照得一清二楚。
姜玉华坐在他对面,把一杯温水推过去:
“说吧,六年前1o月14号晚上,你在哪里。”
王浩握着水杯,指尖冰凉:
“我……我在公司加班。”
“谁能证明?”
“……没人,那天晚上就我一个人。”
这句话说完,王浩死死闭上嘴。
审讯陷入僵局。
王浩不再说话,只是低着头,任由姜玉华和赵风心怎么问,都像没听见一样。
这时,凌安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“姜队,戒指内侧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,确实是王浩的。”
凌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。
“另外,我们在墙体暗格里的纸条上,现了第二个人的指纹,和李雪的样本比对一致。”
挂了电话,姜玉华看着审讯室里沉默的王浩,心里已经有了轮廓。
……
警局的物证室里,荧光灯的光线冷得像冰。
姜玉华戴着白手套,手里捏着一个透明证物袋,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碎纸。
纸页边缘已经脆,上面的字迹因为水泥侵蚀而模糊,但拼凑起来,依然能看清那行歪歪扭扭的字:
“苏媚,别信他”
。
“这是技术队从墙体暗格里取出来的。”
赵风心站在旁边,手里拿着放大镜。
“暗格藏得很隐蔽,就在尸体头部正上方的砖缝里,外面被水泥封死了,要不是这次坍塌震松了砖块,根本现不了。”
姜玉华把证物袋凑近灯光,仔细辨认字迹。
墨水是常见的蓝黑钢笔水,笔画用力不均,有些地方甚至划破了纸页。
“像是凌霄止写的。”
他回忆起凌霄止档案里的笔迹,虽然时隔六年,但那种略带潦草的笔锋能对上。
“他在提醒苏媚,别信谁?”
“王浩。”
赵风心几乎是立刻接话。
“当时能让凌霄止和苏媚同时提防的人,只有王浩。”
她指着纸条角落的一个墨点。
“技术队在这上面提取到了苏媚的指纹,说明她看过这张纸条,甚至可能……是她把纸条藏进暗格的。”
……
江州市的秋天总是带着黏腻的湿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