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家,他前阵子还在别的丧事上见过他们,被另一户人家的儿子打得更狠,听说那人还是个退伍军人。”
“退伍军人?知道是谁吗?”
“好像姓周,他父亲以前是老师,三个月前走的。
大浩说那家人脾气倔,当时就没私了,直接报了警,那退伍军人还被拘留了几天。”
周铭泽,这个名字在姜玉华手里的名单上。
他站起身:
“多谢林先生配合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
如果想起什么别的,可以随时联系我们。”
走出林家别墅,赵风心正站在车边等他,手里拿着个记事本。
“姜队,我刚才问了几个帮忙的工人,他们说三天前林大浩打人的时候,下手挺重的,把卓思贵推倒在台阶上,脑袋磕了一下,当时就流血了。”
“流了血?”
姜玉华皱眉。
“但尸检没现头部有外伤愈合的痕迹。”
“工人说应该不严重,卓思贵起来还骂骂咧咧的,后来拿到钱就走了。
还有个工人认出了汪仁崔,说半年前他母亲出殡的时候,这俩人也去闹过,被他弟弟赶跑了,没拿到钱。”
“看来这俩人确实业务广泛。”
姜玉华坐进车里。
“去周铭泽家。”
周铭泽住在老城区的家属院,是那种红砖砌的老楼,楼道里堆着杂物,墙皮剥落得厉害。
他家在三楼,门没关严,虚掩着,里面传来“叮叮当当”
的声响。
姜玉华敲了敲门,里面的声音停了。
过了几秒,门被拉开,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,眉眼间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。
“警察?”
他上下打量了姜玉华和赵风心一眼,语气不善。
“又来干嘛?我爸的事不是早就结了吗?”
“我们想问问汪仁崔和卓思贵的事。”
姜玉华直接说明来意。
听到这两个名字,周铭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
“他们怎么了?”
“他们死了,就在昨天。”
周铭泽愣了一下,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。
“死了?呵,报应。”
“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。”
“那种人渣,早该死了。”
周铭泽侧身让他们进来,屋里乱糟糟的,地上堆着几个工具箱,墙上还挂着穿军装时的照片。
“我爸走的时候,他们就在楼下放歌,我让他们滚,他们还骂我爸活该……我没忍住,打了他们一顿。
结果呢?他们讹钱不成,就报警,我被拘留了十天,工作也丢了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酒瓶,灌了一口。
“你们现在来问我,是怀疑我杀了他们?”
“我们只是了解情况。
案当晚,也就是昨天晚上,你在哪里?”
“在家,一个人,没人作证。”
“有人看到你昨天下午在汪仁崔和卓思贵的出租屋附近出现。”
赵风心说。
“路过不行?那条路是去我以前单位的必经之路,我去拿点东西,不行吗?”
“你恨他们,不是吗?”
姜玉华盯着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