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时,见黄承彦仍望着山下方向,忍不住问:“先生,这诸葛亮真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吗?”
黄承彦收回目光,笑了笑:“他呀,是块璞玉,只是还需打磨。将来若能遇到明主,必能成就一番大业。”
说罢,他拿起古琴,指尖再次拨动琴弦。
这一次的琴音,少了几分淡然,多了几分对世事的期许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黄承彦依旧过着隐居的生活。
平日里要么在家研读经史,要么带着阿福去山中采药,偶尔也会去襄阳城内的好友司马徽家中小聚。
司马徽与他同为隐士,两人常坐在庭院中煮酒论道,聊天下英才。
“承彦,你可知最近南阳的诸葛亮,被刘备三顾茅庐请出山了?”一日,司马徽端着酒杯,笑着对黄承彦说。
黄承彦手中的酒杯顿了顿,随即笑道:“哦?看来他的‘见龙在田’,终于等到了时机。刘备此人,虽势力薄弱,却有仁德之心,又能礼贤下士,倒也算个明主。”
“只是曹操势力强大,孙权根基稳固,刘备想在这乱世中立足,可不容易啊。”司马徽叹了口气,“孔明虽有才华,怕是也难扭转乾坤。”
黄承彦摇摇头:“不然。孔明的才华,不止在于谋略,更在于能‘借势’。他若能为刘备定下长远之计,再联合东吴,未必不能与曹操抗衡。只是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眼神中多了几分担忧,“他性子太过执着,凡事都想做到完美,将来怕是会因此受累。”
司马徽闻言,沉默片刻,才缓缓道:“你我皆是隐士,本不该过问世事。只是孔明是你我都看好的后辈,若能助他一把,也算是为天下百姓积点功德。”
黄承彦点点头,没有再说话,只是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他知道,诸葛亮出山,意味着天下的棋局,即将迎来新的变数——而他这个隐士,或许也终将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。
襄阳的秋天来得早,刚入九月,院中的老银杏就开始落叶。
黄承彦坐在窗前,看着一片片金黄的叶子飘落在院中,手中拿着一封刚收到的信——是诸葛亮从新野寄来的。
信中说他已为刘备定下“隆中对”,如今正辅佐刘备招兵买马,扩充势力,还说将来若有机会,定要请黄承彦去新野一聚。
“先生,夫人让您去前厅,说有要事跟您商量。”阿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黄承彦放下信,起身走向前厅。
前厅内,他的妻子黄氏正坐在桌边,神色有些复杂。
见黄承彦进来,她连忙起身:“夫君,你可算来了。方才我娘家的妹妹派人来,说想为咱们的女儿阿丑说门亲事,男方是襄阳城内的一个富家子弟,家境殷实,人也老实……”
黄承彦打断她的话,眉头微蹙:“阿丑的婚事,怎能如此草率?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若不是她自己喜欢的人,就算家境再好,她也不会愿意。”
提到女儿黄月英,黄承彦的语气软了下来。
黄月英虽小名“阿丑”,实则并非貌丑,只是小时候一场大病后,脸上留下了几处淡淡的疤痕,加上她不喜梳妆打扮,又整日跟着黄承彦研读兵法、摆弄机关,故而被外人误传为“丑女”。
可在黄承彦眼中,女儿聪慧过人,不仅精通经史,还擅长机关之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