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守城的将士们见此情景,士气大振,原本有些松动的防线,竟又重新稳固了下来。
可谁也没想到,第十天清晨,韦康却偷偷打开了城门,向马超投降了。王异正在熬粥,听到消息时,手中的勺子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滚烫的米粥溅在她的手上,她却浑然不觉。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厨房,只见马超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开进城中,韦康穿着官服,低着头跟在马超身后,像个丧家之犬。
“韦康!你这个懦夫!”王异朝着他大喊,声音里满是悲愤。马超闻声看过来,见是一个素衣妇人,眼中闪过一丝轻蔑:“你是谁?竟敢在此喧哗?”
“我乃赵昂之妻王异!”王异挺直了脊梁,目光毫不畏惧地看向马超,“你杀我子,降我城,我若有刀,今日便要取你性命!”
马超闻言,倒有些意外,他打量了王异一番,笑道:“好个烈性的妇人,可惜你丈夫赵昂不在城中,否则,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也有你这般胆量。”
原来,赵昂当时正奉韦康之命,去祁山搬救兵了。王异心中一紧,她知道,赵昂若是回来,见冀城已降,必定会与马超拼命,可他兵力单薄,根本不是马超的对手。不行,她必须想办法保住赵昂,还要想办法夺回冀城。
从那天起,王异开始装作顺从的样子。马超见她不再反抗,又念及赵昂是凉州名士,便没有为难她,还让她继续照顾家中的妇孺。王异表面上对马超恭敬有加,暗地里却在打探消息,寻找机会。她发现马超虽然勇猛,却多疑寡恩,手下的将领们多有不满,尤其是杨阜、姜叙等人,早就对马超的残暴行径心怀怨恨。
于是,王异开始暗中联络杨阜。她借着去寺庙上香的机会,与杨阜在寺庙的偏殿会面。“杨将军,马超乃豺狼之辈,久必为祸,我们岂能坐视不管?”王异压低声音,“我丈夫赵昂已在祁山集结兵力,若将军能与姜叙将军联手,内外夹击,定能将马超赶出凉州。”
杨阜早就有反马超之心,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,如今听王异这么说,当即答应下来。两人约定,由杨阜和姜叙在城中起事,王异则负责联络城外的赵昂,待赵昂的军队抵达城下,便里应外合,夹击马超。
可就在计划即将实施的时候,马超却突然起了疑心。他察觉到杨阜和姜叙近来行踪诡秘,便派人暗中监视他们。王异得知消息后,心中焦急万分,她知道,一旦计划败露,所有人都将性命难保。
情急之下,王异想出了一个办法。她故意在马超面前提及自己的孙儿赵嵩,说孩子近来身体不好,想请一位名医来诊治。马超见她言辞恳切,又念及她是个妇人,便放松了警惕,允许她派人出城去请医生。王异趁机让心腹带着自己的书信,悄悄出城,将消息传给了赵昂。
建安十八年正月,赵昂率领大军抵达冀城城下。杨阜和姜叙按照约定,在城中起事,率领心腹将士突袭马超的军营。马超毫无防备,军营中顿时大乱。王异则带着家中的妇孺,在城中四处奔走,号召百姓起来反抗马超。百姓们早就对马超的残暴忍无可忍,纷纷拿起武器,加入到反抗的队伍中。
马超腹背受敌,兵力渐渐不支。他见大势已去,只得率领残部突围。突围时,马超想起王异,便派人去抓她,可此时王异早已带着孙儿和百姓躲进了城中的堡垒。马超找不到王异,又怕赵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