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,朱元璋却很是不爽,当即下令表示末言“称疾则不可”,这吓得孔克坚赶忙跑来应天觐见。
虽然这事情是孔克坚干的,但是孔希学生为孔克坚的儿子,自然要承担其因果,当然这些陈年旧事不足为表,不过此刻朱元璋话语里的惋惜之情却足够惹人生畏。
这可是衍圣公,天下读书人的标杆,朱元璋很明显是在钓鱼执法,可惜鱼儿并没有上钩!
毛骧当即低下了头,询问道:“那陛下,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朱元璋沉吟片刻,最终摆了摆手道:“若是无人闹事,便不必再管了,可若是有人再对科举之事有非议,或是借机生变……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。”说到最后,话语中的杀意顿又绽放开来。
“微臣领命!”
……
自向曲阜发出信件后,这几日朱梦炎一直睡不安稳,虽说他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,可真到了见分晓的时候,他总隐有担忧。
孔家临阵退缩也不是头一次了,人家真要拒绝了,他朱尚书也无计可施。
晚上睡不好,早上还得赶早早朝,白日里又得去部堂处理政务,周而复始,朱梦炎这几天精神一直不大好。
这日散值,还在回家的路上,他便在马车里瞌睡过去。
迷迷糊糊正睡得香,忽地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呼唤:“回府了,老爷!”
原本马车到家,奴仆上前叫醒朱梦炎,说的也是再寻常不过的话,可朱梦炎这会儿神游天外,听话只听个囫囵,那“回府”二字,也只听到个“回”字。
这“回”字在他耳畔回荡,立又激得他心神一紧,这些天来,盼那回信盼得睡不着觉,这时哪能不多生联想?
猛然惊醒,朱梦炎迷茫抬头道:“是衍圣公回信了?”
仆人被问了个懵,连连摆手道:“老爷,是咱回府了!”
希望落空,朱梦炎顿又泄了气,他狠狠的朝那仆人瞪了一眼,道:“没回信吵什么吵?小心扒了你的皮!”
连番唾骂几句,他才懒散爬起来,晃悠悠爬下车去。
“唉,这衍圣公究竟何时才能回信啊?难不成……他这回又要装病,糊弄过去?”
上回宋濂前去拜请,孔希学就使的这招,此刻朱梦炎担心其又故技重施。
正自叹气,却又听门外管家的声音道:“老爷,山东那边……回信了!”
朱梦炎顿然大喜,忙转身接过信笺,打开一看,抬头便是:“朱尚书相请,孔某实不敢辞,然则近来身体抱恙……”
一看到这里,朱梦炎两眼一黑。
身体抱恙,这不明摆着回绝嘛!
他怎么也没想到,孔希学竟当真拒绝。
“事关儒家生死,孔家竟还能做缩头乌龟!”
恨恨骂了几句,朱梦炎彻底泄气了。
孔家不出面,他们这些官员也不敢上奏,那这科举改革之事可就真的成了定局了。
“天要亡我儒家啊!”
丢下书信,朱梦炎仰天长叹。
………………
另一边,北伐成功,满朝上下都是欢喜,唯独韩国公李善长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