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道。”
“我明经一科传承孔孟之文,历史悠久。
难道圣贤之言便是错的吗?
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,不知多少大儒研习此道,我们才是真正的大道。
若真无用,之前那么多的王朝怎会传承?”
“天下乌鸦一般黑!”
文人说着说着撸起袖子,竟要动起手来,要不是国子学讲师及时出现。
他们恐怕早已打成一团。
这样的景象在国子学之内,三日之内竟发生了不下数回。
这件事情的影响力迅速扩散,冲出国子学,蔓延到民间,最后甚至到了朝堂之上。
虽然尚未产生重大影响,但在民间已隐隐传出明经科无用的言论,且这些言论有理有据,经得起推敲。
这下朝堂中的不少大人物都慌了神。
……
洛阳新都,刘府、皇城边缘之外的一处大宅子内。
六部尚书齐聚一堂。
吏部尚书刘淞坐在主位。
众人早已脱下朝服,换上便装,场上气氛凝重而激烈。
“荒唐,满纸荒唐言!孔孟之道自古以来便存在,历经数朝,不知出了多少大儒圣人,岂是这短短数年出现的实学所能比拟的?”
刘淞说着,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在旁边的实木桌上,大发雷霆。
下方礼部尚书朱梦炎唉声叹气:“实学乃是陛下亲定督办,科举一道不也开了数门吗?
此前科举舞弊一案,我们这些人又能做些什么?
难不成又去找山东曲阜的衍圣公?
他们孔家的人一个个只知道明哲保身,当缩头乌龟,靠不住!”
礼部尚书说着,不停地摇头,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希望寄托于孔家,换来的却是文人集团利益的一次又一次损失。
再傻的人也能反应过来了。
“难不成就任凭实学这般肆虐下去?
再这么下去,我们这些人恐怕都要成为罪人。
等哪天陛下用不到我们了,咱们这些老家伙都得掉脑袋,被锦衣卫抄家灭族。”
户部尚书面露讥讽之色,胸膛气得不停起伏。
工部尚书赵俊有话要说。
“诸位,到了现在还打算继续藏着掖着吗?
实际上,诸位家中不少族人都已在精研实学,哪怕是以实学参加科举,可到最后,还不是我们身后的家族中人得了大头。”
赵俊一语道破了宴席厅内众多尚书的心思。
到了这一步。
他们早已熄灭了与陆羽和朱天子继续作对的念头,之前死了那么多人,让他们不敢再抱侥幸心理。
有机会的话他们或许会放手一搏,可洪武年间的大明哪有机会?
只有一个个掉脑袋,人头滚滚。
“把衍圣公推出去。”
忽然间,兵部尚书赵本缓缓开口,眼中闪过一丝狠辣,“无论陛下是何心意,孔孟之道绝不能就此被打压。
面主事的那个人。”
“他要是死活不出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