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问由浅入深,虽越往后越发困难,还涉及诸多理论,但比起明经科所需阅览的大量书籍。
难度无疑降低了许多。
“老夫有生之年,或许也能榜上有名,为官一方了。”
夫子不禁聊发少年狂,准备好好拼搏一把。
诸如此类的情况,不仅在长安赵家,在山东、辽南、江浙一带的不少家族中,夫子们都察觉到了这一契机。
纷纷大力宣扬实学。
他们觉得。
若族中有人能精通实学,来年科举,族内子弟定能榜上有名,在朝堂上拥有更多话语权。
况且当今陛下对实学极为重视。
太子殿下也与国子学的陆羽关系亲近。
如此代代相传。
实学似乎成了朝堂上年轻一代获取晋升机会的最大捷径,是他们日后的登云梯。
……
国子学内!
不少原本修习明经科的学子,也受此影响,转而投向实学。
陆羽如今虽行使着国子学祭酒的职责,却尚无国子学祭酒之名,但天下众人似乎都已将他视作国子学的祭酒先生。
毕竟相较于洛阳都督这一闲职,国子学祭酒之名显然更契合天下实学文人对陆羽的印象。
“先生,这一期的《大明日报》,该出几个关于实学的考教问题了。
如今实学兴起于洛阳,在长安、山东、江浙一带尤为盛行。
先生出几个实学问题考较天下实学文人,也是理所当然。”
方孝孺在陆羽身边不住地纠缠。
陆羽被烦得不行,随手写下几道方程问题。
丢给方孝孺。
方孝孺如获至宝,连忙从身后的书童手中接过。
匆匆赶到《大明日报》在洛阳的临时府邸。
经过印刷、检查后,又连夜与洛阳附近的驿站合作,将这些问题传往各地。
短短几日。
陆羽“实学之圣”的名头愈发响亮。
陆羽在国子学内行走,学生们见到他,就像见到在世圣贤一般,眼神中满是崇拜,甚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。
那架势仿佛要把陆羽生吞了,让陆羽总有种自己成了唐僧肉的即视感。
“先生好!”
学子们见到陆羽,纷纷大声问好。
陆羽尴尬地回应着:“你们也好。”
在国子学里,无论走到何处。
只要不是无人之地,皆是这般场景,陆羽都快有些待不下去了。
“先生,您这几日可真是一朝成名天下知。”
道衍端着泡好的香茶,递给陆羽一杯,笑着说道。
陆羽接过茶,一饮而尽,只觉茶水入肚,心神渐渐平复,一片清凉。
“当圣人哪有这么容易。”
陆羽嘟囔着。
道衍微笑着说:“先生确实堪称当世圣人。
我曾自认为天下学问,无人能出我左右,可先生却颠覆了我这自大的想法,让我知晓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
先生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