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个太子殿下给调走了。
他年纪大了,精力不足,难免需要你这位年轻俊才去帮扶一下。”
朱标把话说得极为漂亮。
李祺听了心头苦涩更甚,但也不可能违背朱标的话,只能不甘地离开。
陆羽在一旁看着书卷,默默旁观着这一切。
朱标也没有向陆羽解释的打算,只因他明白陆羽先生绝对能够看透其中的缘由,没有解释的必要。
有些事情,何须多此一举?
陆羽的确能够猜到一些,左右不就是朝堂上的那些事情吗?
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,无非也是宫里的皇上和眼前的朱标父子两人的帝王心术。
在韩国公府没有做出让他们两人满意的举动之前,这位前途本大好的户部侍郎、朱家的好女婿,恐怕就要这么一直遭受冷落了。
反正朱家的女婿多一个不多,少一个也不少,并没有那么不可替代。
而这几日。
杨士奇聪慧过人,神童之名并非浪得虚名。
他不仅能将宝钞提举司管理得井井有条,做好李祺平时负责的事务,还能够举一反三,推陈出新,让朱标这位太子殿下都啧啧赞叹。
“不愧是先生教出来的学生,日后入了朝堂,定当能够一展胸中韬略。
等到日后徐大人致仕归乡,尚书之位,恐怕也大有希望。”
“先生觉得如何?”
杨士奇出去办事后,朱标毫不避讳地推心置腹地开口问道。
对于这件事,陆羽并不想过多操心,只是随口说道:“看他日后的机缘如何。”
“先生这是在跟学生打马虎眼。”
朱标笑了笑。
陆羽摇了摇头。
对于他的这些学生,提点一下就可以了。
日后进入朝堂,本就有各自的前途,如果他再过度干涉,反而是有害无益。
朱标也能想通这些,所以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。
不过即便如此,朱标也没了继续在此闲坐的心情,来到陆羽身前相对坐下,目光中露出一丝肃然,询问道:“先生认为父皇这次会痛下杀手吗?”
对此,陆羽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天子之心,臣子岂可妄加揣测?
不过如今,大明正值盛世,国朝不可轻易动荡。
开国功臣并非只有那老狐狸一人,动一人而牵一发全身,并非明智之举。”
陆羽此话已然把答案说得极为清晰了。
朱标听后,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,“还是先生更胜一筹。”
然后又照常地恭维起了陆羽来。
陆羽却没心思在乎这些,看着手上的书卷,思索着如何将算术一道进一步推广。
虽然算术已被纳入科举,而且国子监内也出现了不少算术人才,但在陆羽眼里,发展速度还是太慢了,如同蜗牛爬行一般。
不知何时起,陆羽心中莫名有一股急迫感,仿佛大明的未来全都在他的规划之内,只有把这些都做完了。
他才能够彻底放心。
“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