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哪有不应的道理,直接就点了点头。
随后将那些早已备好的奏章全都放到了陆羽的跟前。
陆羽这么定睛一看,脸色间也有了几分淡淡的变化,只是这变化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,而是一件坏事。
陆羽长叹了一口气:“若猜得不错,陛下应当是因为微臣,所以才这般大动干戈的。”
陆羽苦笑着,却是万万没想到。
有朝一日他居然会成为老朱眼里的另外一个胡惟庸,虽然他陆羽这个胡惟庸没有丝毫争权夺利的心思,但帝王之心可从来不会管这些东西。
“什么?”
朱标听了陆羽的话,一脸吃惊,随后像波浪鼓一般摇着头,“先生恐怕是在说笑,父皇怎么可能是这种人、做出这种事来?
先生于我大明而言,功勋卓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父皇和我这太子殿下,嘉奖先生还来不及,又怎么可能半分责怪?
还有此前选秀,也都是父皇亲自应允而来的,先生恐怕是误会了。”
朱标可是一点点都不想看到自家先生同父皇两人闹矛盾。
当真到了那一日。
他这人恐怕要为难死了,所以极力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,但显然不是他朱标想如何就能如何的。
陆羽苦笑一声:“微臣也不希望如此,也希望是个误会。但从陛下这几日看过的奏章来看,陛下应当是忌惮朝堂之中的实学派系。”
“无论如何,如今的微臣已然有了几分权臣的迹象,陛下有所担忧也是常理。”
可即便如此,却依旧不能让朱标放下心来。
朱标依旧摇头,面露惊疑之态:“怎么可能?
父皇不是那样的人。
先生对我大明、对我们这些皇子,还有父皇此前对先生,那可是最为信任有加的,怎么可能忽然间说变就变?”
朱标不停地自言自语,试图在这中间找寻出哪怕一丝转圜的可能,可如果真有的话,陆羽早就找出来了。
哪里还会等到此时此刻?
这不是白白给自己找麻烦吗?
朱标脸色连连变幻,半晌没想出半分解决的办法,最后急切的目光也只能再次朝陆羽看去,希望自家先生能有解决之道。
“或许我得跟陛下好好谈一谈了,毕竟我与陛下而言也并非全然的君臣,应当在陛
陆羽嘴角微扬,脸上也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神采。
见此,朱标张了张嘴,有心想要劝说几句,可那话语到了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。
朱标身为如今真正的国之储君,心里面自然明白这件事若不解决,对于眼下的大明而言意味着什么。
“一切就仰仗先生你了。”
陆羽重重点头。
“太子殿下放心,我这把骨头还是能撑得住的。”
陆羽微微笑了一下,想让面前的朱标稍微轻松一些,但此时的朱标又如何能够轻松得起来?
此事不解决。
他心里面就好似大石压顶,已然快不能呼吸了。
陆羽淡然一笑。
离了这武英殿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