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帮助别人,却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人。
“可以给工钱啊,”
紫宝儿继续游说,“胡婶子忙,是在忙着挣钱。”
胡玫现在每天都要往返镇上,给富贵人家浆洗衣服。
好的时候,每天能挣个五文、六文的。
偶尔遇到那些个喜欢挑刺儿的客户,说不定不但挣不到钱,还要被挑出一堆毛病来。
倒赔钱。
顾辞听了闺女的话,一脸地沉思。
手上的针线也停了下来。
“没错,是这个理儿。”
顾辞收起布料,出了正屋,朝隔壁喊了一嗓子:“大郎家的,你过来看着宝儿,我出去趟。”
“来嘞,阿娘。”
杨盼盼应道。
顾辞还没走出篱笆门,就看到从外面回来的紫大山。
“你这是要去哪里?”
“怎么样?”
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紫大山坚持地看着顾辞,顾辞没办法只好先说道:“我去趟立智家,找立智娘说些事儿。”
“嗯,地的事儿回来再说,我和你……”
“阿爹,阿爹。”
紫宝儿在屋里听到紫大郎的声音,大声叫道。
原本紫大山是想陪老妻走一趟的,听到闺女的呼唤就回头,冲着大郎屋里喊道:“大郎,你陪你阿娘一起走一趟。”
“好嘞。”
杨盼盼见公爹回了屋,也不好再呆在主屋,就立马抛弃紫宝儿,直接回了隔壁自己屋子。
紫大郎一把抄起外衣,随意地往身上一披,就大步追上了顾辞。
“阿娘,”
紫大郎说道,“慢点走。”
“月亮又大又亮的,你阿娘还没老到看不见路。”
顾辞嘴上这么说,可脚步却也缓了下来。
紫大郎:……
还能不能子孝母慈了?
胡家就住在宋家斜对面,两家之间隔着一条泥土路。
这条路是梧桐村最宽敞的路。
胡家紧挨着路边,与周老婆子毗邻而居。
顾辞从自个儿家走到胡家,大约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。
晚上虽说有月光照着,可那视线到底还是比不得白天的。
紫大郎扶着顾辞,母子俩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不知不觉,就穿过土路来到胡家门前。
此时,月色如水,轻柔地洒在了篱笆门紧闭的农家小院。
胡家并不大,前前后后占地大约只有半亩左右。
这要是搁在后世,这般大小的地儿,那可是富豪般的存在。
而在这个时代,却只能算是蜗居了。
“他婶子,在家吗?”
顾辞无论去谁家,都会习惯性地先敲敲门。
母子俩站在院外,透过篱笆门,借着月色,可以清晰地看到院内的景象。
小院不大,院子里的石桌上,摆放着两双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碗筷。
其中一个碗,斜斜地倒在桌上。
月光下,还能看到石桌上洒出来的糊糊。
两把竹椅,其中的一把歪倒在地上,就像是被人一脚踢翻的。
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诡异。
母子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