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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的第一缕晨光驱散了黑漆漆的夜色,招人烦扯着嗓子“喔喔喔”
地出嘹亮的打鸣声。
紫宝儿也在这一片嘈杂声中,睡眼朦胧地“哼哧哼哧”
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。
她穿好衣服滑下小床,伸了个懒腰,顺着竹条长凳,翻过了门槛,揉着惺忪的双眼,晃到了后院。
那只和紫宝儿干过架的野山鸡招人烦,一看到紫宝儿过来,就立马挑衅般“喔喔喔”
地,叫得更欢实了。
一声比一声高,就连脖子上的羽毛都竖起来了。
紫宝儿连个眼神都没给过它。
哼!
这么幼稚,理它才怪!
她非但没理睬招人烦,还故意把小脑袋扭向了一边,看都不看它一眼。
这可把招人烦给气坏了,叫得更加凶残了。
鸡窝里现在有多少只鸡、兔窝里有多少只兔子,统统都不在紫宝儿的掌控之中。
她只管隔三差五地投放,却是不管喂,也不管养的。
喂鸡,主要还是吴余她们的事儿。
每天剁鸡食、捡鸡蛋,打扫鸡窝。
兔子,则完全是小四和小五在全权负责。
小哥儿俩,每天负责到山脚下打兔草,回来晾干,喂食。
两个小家伙干得是头头是道,有模有样。
这就是紫家的孩子,干啥都像那么回事儿!
作为回报,俩人养的兔子也是下了一窝又一窝。
所以,现在紫家的鸡窝、兔窝,都已经是鸡、兔满为患了。
如果不是已经买了荒地,准备扩建房屋,那肯定就要先扩建鸡窝、兔窝了。
不然,这些小家伙们都快没地儿待了。
……
紫家还是秉持着谁先起床,谁就可以先吃早食的原则。
紫大山往往都是家里最先吃早食的那一个。
今儿个,紫大山如同往常一样,吃完早食也没多歇息,就扛着锄头,紫大郎则是挑着一担水,跟在后头。
父子俩一前一后,一起去地里看看冬小麦。
这也是父子俩每天雷打不动都要做的事情。
除除草,浇浇水,还要驱赶那些飞到地里刨食麦粒的鸟雀。
好在梧桐村比较穷,家里能养得起鸡的也没几户人家。
即使家里有鸡的,一般也都会圈起来,不会随便放出来祸害庄稼。
紫大山当初种植冬小麦的时候,就在田间地头竖起了稻草人,是在木棒上面绑着稻草扎成的那种。
再给它披上一件破袄子,头上带顶破草帽,绑着两根细木棍做胳膊,伸展开,风一吹,稻草动。
远远看去,还真就像人在站岗值班一样。
一般鸟雀就不敢再来了。
紫大山和紫大郎一路走着,就收获了一路的打招呼声。
“大山啊,这么早就下地啊?”
“嗯,早晨凉快些,干活舒服。”
“大山叔,吃早食了吗?”
“吃过了。”
“大山伯,这是扛着锄头要去哪儿啊?”
紫大山:……
扛着锄头能去哪儿?
刨他家祖坟的吗?
“到地里去看看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