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角坊市之中的武侯铺里,也有许多武侯不良躺在了地上,他们的同僚,按着手中的名册,清点这些尸体,清点完尸体的飞骑在大街小巷之中穿梭,出入在一座座坊市的武侯铺中,将名单传递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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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责护卫今日千秋节的南衙府兵和北衙禁军,许多人悄无声息间,就换了人,有的中郎将手下的一整个营,都被调换了下去。然后在官衙,军营的各处院中,被整齐屠杀。
钟馗面有不忍之色,但那些对同僚下手的府兵实在太过干净利落。
就像干过了千百遍一样。
太子在南衙的亲信又是提心吊胆,又是兴奋不安,他们忧疑的看着周围莫名消失的同僚,和有一种古怪默契的同伴,用眼神相互交流着……
“太子终于动手了?”
“我没接到消息啊?莫非是其他皇子抢先动手?寿王终于忍不了头上那顶……”
“要不要投奔寿王?”
“先观望一二吧!说不定是陛下先动手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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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穿着常服,打扮如寻常人家,却变白无须,有些阴柔的男子。悄悄登临了刘骆谷所在的这座偏僻宅院,他掩上大门,步入屋子里。见到阴暗中的刘骆谷,便低声道:“你要我打探的消息,我已经打听清楚了!”
黑暗的室内,唯有这一刻刘骆谷眼中凌厉神光,叫那男子不能直视。
“说!”
宦官辅趚琳低声道:“昨夜之事,并非陛下授意。夜里高力士去过城隍府,面见了钟馗。皇帝还派人去传唤了司马承祯,其彻夜未至,去向不明,今日早些时候,又去传唤了三次,都没有找到其人!”
“司马承祯在哪里?”刘骆谷低声道:“玄帝不可能不派人去查!”
“早些时候,玉真公主突然去了梨园!”
辅趚琳低声道:“天师印好像也有异动,玄元皇帝庙的道士前来宫中,想要密告陛下,言提及天师。但很多事情,他们也遮遮掩掩的,不敢明说,非得由陛下亲近的道士,亲口告诉陛下不可。”
“玄帝在紫云楼!”刘骆谷焦急道:“今晚就是千秋大宴,在花萼相辉楼设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