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说吃药,吃了五六年也不见改善,您的符有用吗?”
“我那降压药停了几天就是为了喝您的符水,但脑袋晕乎乎的,实在是受不了了。”
……
七嘴八舌的疑问落在林观复耳畔,犹如催命的阎罗。
她脸色难看,没想到居然出这么不靠谱的主意。
就算是拿白水当符水卖她都忍了,还叫有病的老人停药是想干什么?
不仅谋财,难道还想害命吗?
比起老人们的着急和期待,身后属于虎哥的那道目光就锐利贪婪了。
她刻意不和他对视,就是为了避免接收到信息,但哪怕无声的目光,也好像是在警告她:好好干,别毁了他们的财路。
电光石火间,林观复还真想不到其它更好的办法,涌出一个冒险的念头。
她也没有时间犹豫了。
“啊——”
一声短促的痛呼从林观复的喉咙出,手里那灰扑扑的浮尘掉落在地,她颤抖的手艰难地捂住胸口,皱巴巴的道袍被她抓得更加狼狈,脸色居然肉眼可见得变得惨白,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出一口血来。
身形摇晃了两下,随时都有可能会栽倒,老人们惊愕地看着她,就连虎哥都很是狐疑。
林观复深吸一口气,说话都带着颤音:“此等外物每次都需要作法,奈何我道行浅薄,我进来所为已入歧途。
符水和字符皆没了效果,所以诸位才会用了没有效果。”
整个会场鸦雀无声,老人们难以置信,手里握着的符纸和远处的药酒都没了用处,心头一阵茫然。
虎哥他们则是不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,更多的是恼怒。
林观复狠了狠心,嘴角流出一抹殷红:“从今日起,再无符水,再无药酒,更是不能再收诸位一分功德钱。
之前的祝福,诸位善主就当作过眼云烟吧,该吃药的吃药,该听医生医嘱的听医生医嘱。”
装神弄鬼她是再也演不下去了。
但她没有把话说死,目光扫过全场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:“一切法事就此作罢。
我将另辟蹊径,以养生互助为本,积德行善,为诸位调理身体。”
然后略带着羞涩地说:“其实,我还是一名有证的康复理疗师,有行医资格的医生。”
哗
这可真是滚油里面泼了一盆冷水进去,台下都炸了锅。
“没用了?”
“不收钱了?养生?”
“那我们之前的钱白花了吗?”
各种情绪交织出现在老人们的脸庞上,后排一位身材干瘦但眉宇间带着刚正威武气势的老人猛地站起身。
李建国猛地一拍桌子:“胡闹!
我看你们就是骗子!”
李建国声如洪钟,眼神锐利,看得林观复眉心一跳一跳。
老爷子这会儿别这么硬气,看看这一屋子的老弱病,外加她这个半残血的,是感受不到阴影里虎哥的阴冷和寒光吗?
林观复被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包裹着,像是挣脱不开的旋涡,心里思考着要不要再狠狠心掐掐穴位掐晕过去逃避现实。
但又怕下手没轻没重掐了个真半残出来,只能无奈地面对现实。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