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昂首，目光沉静，只等张小凡现身。
“齐师兄真是气度非凡！”
“不愧是龙首峰首徒，这气势……”
“你们说，张小凡打完那三招，会不会直接认输？”
“齐师兄大度礼让，可那三招……张小凡真能破开？”
台下议论纷纷，目光大多聚焦在齐昊身上，其中不乏小竹峰女弟子仰慕的身影。
作为上届会武榜眼，齐昊的声名早已响彻青云。
此刻他卓然而立的气势，更引得何大智、杜必书等大竹峰弟子脸色凝重，心弦紧绷。
苏茹看着弟子们“死气沉沉”的气氛，轻轻摇头。
她目光落在张小凡身上，下意识伸出手……
这才惊觉，当年那个孩童，如今已是挺拔的少年！
她收回想抚摸他头顶的手，轻声叮嘱：
“老七，别因为你大师兄的事逞强……”
“输了也无妨，你才入门五年，年纪还小。”
“以后，有的是机会赢回来！”
张小凡对师娘的关心微微点头，准备登台。
就在这时——
另一座擂台方向，爆发出惊天哗然！
“风回峰曾书书弃权！小竹峰陆雪琪获胜！”
这消息让所有人瞬间愣住！
难以置信！
决赛仅一步之遥，若非重伤，谁不奋力一搏？
可曾书书分明毫发无损，更有九天神兵‘轩辕剑’在手！
无论如何，也不该弃权！
曾书书面无表情走下擂台。
他能感受到陆雪琪清冷目光中的意外，也能看见远处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暴怒脸色。
但他别无选择——
他与陆雪琪实力在伯仲之间，无论谁胜，都必定元气大伤！
那样，只会白白便宜齐昊，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夺得魁首！
是的！
曾书书理解张小凡的选择，但他和所有人一样，不看好张小凡！
这不是贬低，是理性判断！
齐昊是谁？
上届若非有萧逸才，他已是魁首！
如今又苦修一甲子！
至少两个甲子的深厚功力，张小凡不过修仙五年，如何抵挡？！
所以——
他弃权了！
曾书书抿紧嘴唇，原因很简单……
让陆雪琪保持巅峰状态，狙击齐昊！
他故意路过张小凡身边，压低声音：
“打不过就算了，别硬撑。”
“以我对陆师妹的了解，她绝对能让齐昊吃不了兜着走！”
张小凡瞬间明白了曾书书的用意。
“抱歉，”
他微微一笑，拍了拍曾书书的肩膀，
“我可能又要打乱你的计划了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，径直走向擂台。
留下曾书书怔在原地。
铛——！
比武开始的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