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,燕河高上生了重大事故,您的儿子已经被送往我院进行治疗。
请您尽快赶到医院,您的儿子正在抢救当中。”
窗外再一次雷声乍响,杨母甚至听不见护士后面的声音了。
她匆匆地挂掉了电话,拿起桌面上的手袋就往外冲,甚至连围裙都不曾摘下。
她开车赶到的时候医院的住院楼大厅已经挤满了赶到的伤员家属。
她走到前台小心翼翼地问道,“我是杨暮客的母亲。”
“杨暮客的母亲是么?”
前台护士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姑娘,她也被这场车祸吓坏了。
一个个遇难者被送进来的时候都血淋淋的,她已经被问了一遍又一遍,但是她还是谨小慎微地回答着家属的问题。
她理解他们的心情。
护士在电脑上找到了杨暮客的名字,刚刚被送进来不久,头部外伤,颅骨受损。
“您的儿子已经被送往手术中心做手术,您可以去手术候诊厅等候。
那里的护士站会受理您的需求。”
“嗯。
嗯。”
杨母点了点头。
匆匆地离开。
“手术中心在十八楼。”
小护士在她身后喊了一声。
杨母匆匆地挤上了电梯。
她浑浑噩噩的,坐在椅子上已经三个多小时了。
手里的一次性杯子已经被捏扁,她都忘了自己喝没喝过水,喝了几次水。
杨暮客躺在手术台上,他的脸被手术布遮住了。
他好像能看到刺眼的白光,能听见呼吸机那嗤嗤的响声,一根异物插在自己的气管里,噎得慌。
他能感觉到有人在脑子上抓痒痒,脑子好像凉飕飕的。
忽然他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。
“杨暮客!
杨暮客!
你阳寿终了,即刻随我们离去。”
杨暮客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。
脑子里走马观花一样,这一生,这十几年来的记忆像是过场电影,一遍又一遍地放。
“怎么两个魂?你可喊对?”
“喊对了。
就是杨牧恪。
你看看生死簿,没错。”
“那他是谁?”
“你等我查一下。”
杨暮客好似听到了翻书刷拉拉的声音。
“糟了,同名,我以为这名字如此生僻便直接念罢,谁知还有同名之人。”
“早就让你按照例律来,出事了吧。
看看能不能送回去?”
“完了,魂离体,身子又弱,死了。”
“你呀,你。
用那摄魂棒划拉几下能怎样?省那一点法力你也做不得无常。
这次惹祸了,怕是我们鬼卒都没得做咯。”
“怎么办?还能怎么办?先领回去,看看城隍有没有办法?”
“走吧。”
杨父此时也已经赶到,杨母看着那憔悴的男人,心里说不出的痛。
“儿子,儿子怎么样了?”
杨父哑着嗓子说。
“还在里面。”
“嗯。”
“市里面怎么样了?”
“抢救工作还在继续,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