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足。
而这黄皮子修行未成,帮不上忙。
所以那俗道舍身布下阴阳伏妖玲珑阵。
待黄皮子阳寿终化作山神,接手伏妖阵的时候却为时晚矣。
那赤鬼已经脱阵而出,且受了重伤。
黄皮子刚刚化作山神,哪怕赤鬼身受重伤也敌不过,只能逃下山去拦住来往行人,不要给那赤鬼送添血食。
后来那赤鬼渐渐恢复了鬼身,黄皮子再也不敢明刀明枪地对阵,只能在那赤鬼施法诱人的时候做些手脚。
小楼听完了点了点头,“所以,那藏兵洞里还有数万阴兵吗?”
“回禀道长,小神不知。
那赤鬼死死地守着那藏兵洞,小神不敢靠前。”
听到这,外面竖着耳朵的杨暮客也迈过门槛走进了前殿。
看了看那泼皮的模样,笑了笑,“那赤鬼被我用雷劈死了。
你且去看看,那藏兵洞是个什么情况。
我与师兄等你汇报。”
小楼转过身看着精神萎靡的杨暮客,“不睡会儿?”
杨暮客摇了摇头,“你下马车我就醒了。
这山上情况不明,不敢休息。”
“行吧。
那看看这俗道在这干得怎么样。
一个人,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修起一座道庙倒是有些本事。”
杨暮客腆着个笑脸凑到小楼边上扶着她的一只手臂,慢了半步跟在身后。
二人穿过偏殿来到了后堂。
一张破床,已经塌了。
一个蒲团放在香案后面。
香案上有一封书信。
杨暮客快走两步拿起书信,吹飞了灰尘。
甩了几下扇风,走回到小楼身旁。
“师兄,几百年。
能拆吗?纸都脆了。”
小楼低头拿眼,“应该还可以,是浸过灵液的草纸。
小心一点儿。”
杨暮客拨开信封封口,咔嚓咔嚓往下掉渣。
他一捏信封两边,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从信封开口夹出来一张信纸。
信纸泛黄,是一张用朱砂写就的符篆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放回去吧,这是给青灵门行走的留音符篆。
我们没有敕令也不能施术。”
“诶。”
杨暮客把符篆放回信封,把信摆回了香案上。
香案下面放着一捆捆干巴巴的草绳,还有几双编好的草鞋。
杨暮客打量了一下后堂的布置,连个柜子都没有。
这俗道在这住了半辈子连换洗的铺盖都没,那床头上积灰的鼓包还能隐隐约约看出来是道袍的模样。
“在那衮山观中,金碧辉煌,一众道人衣着堂皇。
真没想到这样的俗道是那种地方来的。”
杨暮客心头有些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。
小楼也有些感慨,替这位俗道感到惋惜。
她轻声道,“腐朽不是一蹴而就的,能教出这样的俗道,想必那衮山观原本应该也是一方清净之地。
本来这个道人应该像是脱离了病土的种子,在其他的地方生根芽,却没想到死在了这种地方。”
“师兄,修士门派里应该没有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