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句“麻了”
的俏皮话。
兀地脑子一疯,跑到那空地上像个猴子跳来跳去,然后又好似风吹大树左右狂舞,嚎吼数声,嘴里呜呜喳喳不知说个什么。
杨暮客都不知他自己做了啥,最后抖一个机灵傻不拉几站在原地。
醒来后他走到季通边上,先将甲胄挪开,二人两下就将披挂穿好。
季通路上早就与杨暮客学了不少凡人所用之法,所以这傩戏他亦是知晓规矩。
二人皆是不言语。
甲胄扣在头顶那一刻,杨暮客吸了口气,一口纯阳之气不泄,则法术不消。
季通站在道旁看着那少年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那林子入口。
山脚下的两棵树就好像两个门柱,一个黑黢黢的大门在白雾中敞开了。
杨暮客抱着陌刀小心探查左右,脚下的枝叶绵软。
白雾弥漫能见不过丈许,黑压压的厚云好似扣在了头顶。
两手持刀柄斩出了小路,再回头已经看不到那山外的路。
无风寂静,湿润的空气里是草木腐烂的味道。
静到可怕,雨水落在树叶的声音都匿了。
杨暮客越走越觉得不对,他还没找到那些山寨人们下山的路。
这里好像是个荒山,除了这些树一个活物都没。
没有虫子,没有野兽。
除了树就是树,杨暮客一直往上走。
只有脚步声和鼻孔的呼吸。
开了天眼却是无用,阴气盖住了整个山头,勾下来的灵炁浮不出三尺之外。
远一点立刻有浊炁将那些灵炁中和。
此时他终于有了些许紧张感。
又是走出了几里,脑子麻木的杨暮客猛然明白了些东西。
他入了阴气风水局。
这是天生地养的风水局,非人为布置,所以一直未觉之有异。
在季通身边吸的那口阳气终于显出了用处。
杨暮客先捏了天支地干,闭上眼踩着罡步,算了自己走过的路,调起一丝阳气,震字诀,阳雷法。
阳雷击阴气,以分灵浊。
轰隆一道声响穿过了树丛。
杨暮客睁开眼回头看,那陌刀劈出来的小路就在身后左边不远。
噼噼啪啪,水滴忽然落下,又有下雨声了。
杨暮客单手抱着陌刀一手在额头搭起瓦檐,也不知小楼的胭脂防不防水。
走啊走,终于出了那风水局。
杨暮客只觉得天越来越黑,此时离那夜晚还有些时间。
这天色暗得诡异,此地浊炁凝结。
阴气越往高越厚,杨暮客的灵觉现在不要说丈许,就连离体都有些困难。
而且外界的灵炁都不见了,浊炁化作浊灰覆于地上。
似书中读的浊染,但又与那记载的险境相去甚远。
到了山腰还是没能找到山神的踪迹,而那所谓的村寨更是没影。
他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,请出了体内的爽灵。
只见杨暮客嘴角不停地抽搐。
那勾出来的龙鼻和獠牙好像变成了真的。
脸上的笑容开始古怪了起来。
披头散披甲的他,一如那青面恶鬼一般。
傩戏入戏的一瞬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