喏。”
那老虎一个后跳让开了位置。
只见那血刺呼啦的坑里躺了一只血红的甲虫。
那甲虫的口器上还粘着老虎的肉。
甲虫觉着头顶的肉爪挪开,鞘翅张开,呼啦啦地翅膜出嗡嗡响声。
一瞬间洞内浊炁翻天,阴河倒灌。
好一个邪蛊,杨暮客脚下挪到震位,震字诀,阳雷法。
双手举刀带起金黄色电光。
一道天雷自洞外咔嚓一声穿堂而过。
叮。
那刀劈在了迎头撞来的甲虫身上。
甲虫确实很是虚弱,看到胸有阳气的杨暮客更是认定了食物。
邪蛊前肢抱住刀刃,噌噌顺着刀刃往杨暮客手上爬去。
阳雷电得那邪蛊颤抖不已,但一切的本能都驱使着它去吞噬杨暮客。
袖口是紧的,没法钻,鞘翅呼扇,落在了杨暮客胸口。
杨暮客拧身再挪几步,眨眼之间,巽字诀,风法。
那邪蛊在胸甲上咔嚓咔嚓地爬,想钻进去却被甲片和皮革拦住。
杨暮客腮帮子鼓着,呼……吁,一道狂风喷出。
邪蛊收起鞘翅抱着甲片顶着那狂风。
杨暮客脚下如风,坎字诀,水法。
啐出一口水团瞬间冻住了胸口的甲虫。
身子一抖,举眉横刀,挥腕甩刀。
邪蛊的节足清脆断裂,落在地上。
那在一旁观察的老虎猛地扑了上来,爪下镇山术将那冻住的邪蛊拍成了粉末。
杨暮客眼中冒着青光看着老虎,天地局中位归于足下。
浊炁与阴河好似遇见了沙洲分道而过。
“我有两问。”
“老爷请问。”
杨暮客紧了紧握刀的手掌,“你如何活得过三年?”
老虎眼中闪着绿光,渐渐瘦成了皮包骨头。
“金蝉教敕封山神,山阳君是也。”
那老虎趴在地上背后有敕令金光,妖气如渊。
“小神修行十余甲子,受香火祭拜,道行不敢言说高深,却也距离成丹不远矣。”
杨暮客脸上的傩面蠕动着,好似随时就要张口吞了这虎妖山神。
“那一寨子的人怕是不全都由邪蛊害死吧,你不敢吞吃生魂,阳气阴气皆是被你吸了干净。”
山阳君低下头不敢回话。
“那山下书生说是一年,可你口中却是三年?你如何分辨?”
此乃第二问。
山阳君叩,“小神曾与山下社稷神有约,若小神未能降妖,则由其入梦警醒村民不得上山。
若得见有能之士,请其上山帮忙。”
杨暮客冷笑一声,那社稷神躲着不见。
这山中情况如此危险,若是云游俗道进来,怕是成了这一妖一神的血食。
“我不是那金蝉教的行走道士,只是见山间阴阳逆乱出手整治。
你害了多少生魂也与我无关,这一遭过去,若那金蝉教查出什么,是你运势不济。
少不得让那修士剥皮熬骨。”
杨暮客伸手擦去了额头的竖眼,傩面就此毁去。
“敢问老爷所求是何。”
山阳君依旧不敢抬头。
“求道,求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