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直面那福景子道人。
只见那福景子一身玄衣道袍,白色斜襟绣着藏青云纹。
再配上那黝黑的面容和长须,整个人就像一个乌鸦一样。
丑陋!
福景子见那玉面公子手持折扇盯着自己,他从那眼神中看到了鄙视。
不禁捏紧拳头。
还是再次躬身打个稽。
“紫明道长见谅,小道实乃公事公办。”
杨暮客点点头,“理解。
你是……正法教门下弟子?”
说着他好奇地用扇端搔搔额前。
“小道拜于卢金山鸠香子门下,是正法教的旁宗旁支。”
这卢金山是个什么宗门,山门在哪儿,杨暮客一概不知,那便不予评论。
鸠香子,听这道号便知是个没证阳神的。
若证了阳神,晚辈说话“子”
字儿就得换成真人。
杨暮客又点点头,手指穿过折扇的穗子,将其挂在手腕上。
他在袖子里摸到了日前在面皮上揭下来的傩面,又问,“那敢问道长的修为如何?”
“小道鲁钝,道基圆满,证道金丹。”
金丹修为啊,还是个修丹法的。
杨暮客思衬一下,那日用正法连那真人的分神都镇压不住,这金丹修士当面也无异是卖弄出丑。
索性一把掏出那傩面扣在脸上,青鬼法相凸显身后。
鬼王气息远那福景子修为,杨暮客不止于此,然后又掏出那大罗天的一粒尘置于手中。
扇端轻轻敲打玉面,当得一声,仙器灵性被激出来。
杨暮客冷眼看着那冷汗淋漓的福景子,“此物乃是东岳门炳灵上人信物,那东岳门与正法教万世修好。
见着长辈信物还不跪下。”
那福景子茫然失措双膝砰地一声就跪在路面,抬头仰视着紫明道长。
面具下杨暮客呲着牙,“臭不要脸,投机取巧到贫道身上。
瞎了你的狗眼。
你不是有话要问吗?问!
问完了我们还得继续赶路。”
那福景子跪着手足无措,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“问啊……”
杨暮客拖着长音低头看他。
福景子那油黑的面容没了坚毅,颤着嘴唇说,“小道奉命彻查淮州郡神官行踪。
那水师神先被我查出得了三枚宝钱,不敢言说来路。
后以科仪之法请岁神标下将军,撬开了那水师神的嘴。”
“宝钱是我给的。”
“是。”
那福景子先是点头,后又说,“不是。
那宝钱是山神山阳君所赠,为了开云见日。”
“助我修行。
我知道。”
福景子点点头,“那山阳君是事地当事神官,我又传唤山阳君当面对词。
却如紫明道长所说,为求得一缕紫气降于山头。
但那水师神真的有问题,那水师神府邸竟然连着淫祀香火。
那水师神供出淫祀与山阳君治下寨民有关,后不知怎地那水师神竟死了。
我们只能查山阳君,但山阳君说上清门道长许了它坐骑之职。
说他若是邪道那上清门修士怎能看不出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