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。”
杨暮客听完摸了摸下巴,“我在楼下厅堂闻到了一股味道,方才想起是种麻醉药。
想来是我们到来,那些伍人怕露出马脚把驿站原来的驿长驿卒都麻醉了。”
季通的职业素养立刻让他的大脑运转起来,“驿站里还有活口,那些伍人没下杀手。
我们以行商身份住店也不曾被敲诈。
他们不是为财。
牵马的小厮很喜欢钱,我让他帮忙擦马背他手下钱的表情很高兴。
而这里是南阳郡与渔阳郡的必经之路。
南阳郡通南北,南边的伍人和军户都被拉上了前线。
逃兵不可能不为钱财,做了就必定杀人灭口,他们不是南方来的。
只有北方的卫所还有少数军队守疆。
他们是北方过来的伍人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是啊,为什么呢?”
季通惆怅地叹了口气。
就在这时,哐当一声巨响。
二人对视,开窗跃出落在外头湿滑的地面上。
季通看着马厩的方向烟尘四起,杨暮客跟在他身后跑了过去。
只见那小厮躺在马厩的地板上捂着胸口打滚。
巧缘打着响鼻低头准备着,似乎要踩死这个小厮。
季通跑过去蹲下身检查那小厮的伤情,而巧缘还不停地绕着圈。
“巧缘。”
杨暮客喊了一声。
马儿终于安静下来,默默走到道士身边低下头。
但马厩屋外昏暗之中,驿长与驿卒和一众手持刀兵的人却围住了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