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得明明白白。
我修行尚短,尔等该去寻至道长。
若道长不见,宣贫道之名无咎。
话已至此……诸位莫留。”
傍晚杨暮客乘着清风往那刑部衙门大街走去。
富贵人家前的路堵得水泄不通,打骂声,吆喝声,敲击声,此起彼伏。
大车驮着沉重的家财,压得地砖翘起。
过了这富贵人家的街道,又是另一番景象。
商贩吆喝着,还开着的铺面人来人往。
他们表情一如既往的麻木,无人知晓那国主已经吊死在房梁上,亦不知不久将兵临城下。
待回到了刑部衙门附近时,有争吵声远远传来。
杨暮客好似凑热闹的人快走两步,被人群包围起来的刑部差役司衙门口两拨衙役正持械对峙。
季通端着两个骨朵蓄势待,还有另外一个捕快从背后抱着他。
此二人身后的捕快衙役手都已经摸在了刀柄。
而对面几人站在台阶上,台阶下也是一众捕快摆开了持刀的架势。
小道士捏了个聚气诀强身法,拨开了挡道的凡人。
他的声音虽轻却真,“季通,要一同回去么?”
话音一落杨暮客便吸引了众人视线,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扫而空。
被崔放抱住的季通放下了手中的骨朵,“少爷,您怎么在这儿?”
而对面的高衙内低眉瞧了瞧人群中的小道士。
“少爷?哪家的少爷?”
杨暮客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,敲敲掌心,也打量了一下提问的人。
是个短命相,而且能看出与那邪教道观有所勾连,想必平日里没少使用那道观里用妖邪尸骨所制的熏香蜡烛。
崔放慢慢松开季通的胳膊,“您想必就是山塘的东家,快来劝劝山塘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小道士虽然衣衫华贵,但是一番恶战下来显得很是狼狈,与他那面上的从容形成巨大的反差。
这也让围观的人更加好奇小道士的身份。
季通瞪着对面的高衙内,咬牙切齿地回答,“他是刑部督令官,不肯放我辞职。
不认知事批红的公文。
还想污蔑我藐视上官,捉我回衙门问审。”
听到这里杨暮客回身看着那高衙内,唰地一声打开折扇。
扇面上写着,“狗仗人势”
四个大字。
“敢问督令官,我家的护卫可曾得罪过你?”
高衙内笑笑,“可不敢说得罪。
这季通当街顶撞本官,本官怎么说也是刑部衙门的从五品官员,更何况是他们的顶头上司。
若是这季通一人辞职还好。
这是他这一去带着他身后那一班弟兄全都辞职。
那我这督官还怎么干下去?”
杨暮客听完点点头,啪地一声合上折扇,手腕担着折扇的套索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牒。
“季通,你拿着这份文牒进你刑部衙门说明下情况。
然后衙门知事通知你们的外事衙门来此地处理此事。”
若按照以前杨暮客的办事儿路子,一个障眼法懵了这些人走了便是。
但如今他听了老龙的劝,照着规矩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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