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位护卫,回你院中照看他人便可。”
然后他侧身对季通再道,“问那船中经理要一间东南面阳的厢房。
不管几层,向阳即可。
另外不要让他出门。
一日三餐你都要验看,验明无毒再送给他吃。”
“山塘知晓护卫要人之法,只是他……”
“他算个什么要人?”
杨暮客扭头撑伞走了。
听完这话季通心中有数,打了那周遭护卫,像是提着鸡仔一样把那何公子从躺椅里捞出来。
那些人本来要拦,但季通一个眼神就将他们吓退。
獬豸腰牌没了,但自家的身份更显赫。
他指了指不远的小院,“某家主子就住那,这少爷若是丢了,去那问。
某家听少爷的话,护尔等小主周全。
你们还得谢谢某哩……”
身娇肉贵的何公子本就体虚至极,这么一折腾昏死去过。
季通嘿嘿一笑,就那么将人提在手里,倒省去不少麻烦。
杨暮客回到院中,玉香提着水桶从正房走出来。
玉香将桶中污水倒进石渠,提着桶子喊了声少爷。
杨暮客要推门进屋,玉香走了上来,小声说,“婢子错了。”
杨暮客犯了糊涂,“怎地?”
“婢子不该让您晒太阳。”
杨暮客摆摆手,“多大事儿呢?我自己走火,本就该晒,只是晒过了。
玉香何错之有?”
玉香道人看了他许久,无奈地擤气,“又乱卜卦了吧。”
杨暮客挑眉,“不是耳朵不好用么?姑娘怎地知晓?”
“你那爽灵冒出来三尺多高,自己还不知晓吗?”
杨暮客打开灵识一看,果然爽灵飘出体外。
匆匆收灵入体后皱眉问玉香,“新生的尸身用着不太灵便,刚才……”
他把那何公子之事前因后果说了。
玉香提着水桶展展腰身,无奈地回答,“管他作甚,少爷本该置身事外,无有挂碍。
就算有心相帮,又怎能动用灵机。”
“不曾动用灵机,只是寻常易数之术。
帮其占算前程而已。”
“修道者言出必信,少爷以为他许愿与你,少爷又何尝不是许愿与他。
心动则灵动……况且那人也是个德行欠缺的,少爷要他帮你补齐科仪,当真是所托非人。”
杨暮客面露无奈,“是贫道心急了些。
尸身欠了阳气……你来之前我总从季通身上取用。
如今他也算感知阴阳,再借已不合适。
这纨绔送上门来,借他之手取人阳气不伤天和。”
“既要救人,又如何咄咄逼人?”
正房里端着竹简的小楼走了出来。
“哪儿来许多藉口,正值隆冬,何人不缺阳气。
你若有取人阳气之心便是歹念,心生歹念自是修持不够。”
杨暮客讶异地转头看向师兄,“可如今已经应下了那何公子……”
“既然应了当该办好,此人免去此劫,下回死得痛快些罢了。”
说完小楼便抱着竹简回去了。
杨暮客忙问玉香,“师兄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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