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掺和了一只脚进去,惹了一个琅神,这不,今儿报应就落在头上。
我就觉着那琅神没安好心,那大阵中央就在贫道脑门顶上。
贫道想不察觉都难。”
说着青鬼还叹口气,他知不能说与大君之约,但其他皆可畅言,“收了个坐骑,姐姐骂我招摇。
后面你们那卢金山的就上门要债。
记得还死了个水师神,也不知是个什么事情。
想必你也是打那儿来。”
兮合觉得那水师神之事也并非秘密,遂直接解释,“那金蟾教掌教心有不甘,入了邪想谋后路。
那琅神邪蛊便是他的一次尝试。
幸得紫明道长提前现,我等也有了踪迹可循。
水师神也是那金蟾教的修士掩盖香火去向而灭口。”
青鬼放下茶杯,“此等要事在真人口中也成了小事……”
他言语中有向往也有无奈。
兮合打量着那胎光,终于确定归元的确寻到了值得托付的弟子。
“人道与天道进程未改,便是小事。”
青鬼听了这话感慨,“真人果真大气。”
兮合微微一笑,与那锦旬答的一样,“真人自是大气。”
得到同样的回答,但心境终究不同。
杨暮客认可兮合的说法,“你想必不会是只为与贫道品茶才留在此处。
毕竟天上那么大的事情还需你去收尾。”
兮合点了点头,“交给扶礼观收尾便好,道长与我所收功德足矣。
至于贫道留于此地,确实有话要说。
但如今道长神觉入睡,只能由她代言。”
玉香端着茶壶紧张地看着二人。
大风吹过雪,来日艳阳天。
杨暮客醒的时候已经是在路上,他睁眼看了看沉睡的姐姐。
试着从暖榻上起来,疼。
又躺下不动了。
外面赶车的玉香察觉了车厢里的动静,钻进来扶起杨暮客坐着。
杨暮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是个对襟小褂,道袍敞开着,下装竟然是个裙裳。
这不是坤道的道衣吗。
杨暮客皱眉看着玉香。
玉香抿嘴一笑,“婢子又没有乾道道袍,匆匆给您换了套坤道道袍。”
“师兄的秀袋里头我装了自己的道袍……”
玉香给杨暮客背后垫了一个软垫,继续说,“您的物件我可不敢动。
再说纳物袋里的东西您自己晓得在哪,才能随意取用。
我若是拿取,就要全倒出来看了才行。
然后放回去您定觉得不趁手。
待一会儿您自己换了衣裳便是。”
杨暮客眉毛已经拧在一起,他依稀记得昨儿晚上喊玉香将他弄到空地上。
然后就疼晕了。
“昨晚上是不是有事儿?”
玉香点点头,这般那般,简约概括了下情况说与他听。
杨暮客思量一下,“兮合真人应是阳神真人,他自称晚辈。
想必与那至今道人寿数接近。”
玉香自是不能接话,只是等着杨暮客后话。
想明白了这兮合来路,杨暮客继续问,“那真人说了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