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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植拦在中间郑重道,“上人不知战时阴间乱做一遭,如今国神虽勉力镇压,却也阻不住到处有邪鬼作乱。
上人既要在此地歇息,离开之时还请允我等接上人入山。”
杨暮客点头应下。
被晾在一旁的鸩禾眯着眼,席上一番试探,他已知这道士所修基功与太一有渊源。
到底是何根脚那便毋需去猜,毕竟有此深奥功法的宗门也就那些。
多彩学派生员皆是善于钻营之辈,他这老妖精更深得其味。
心中推演腹稿,终于拿定主意。
老翁开怀大笑,“上人愿意留此歇息乃是本国之荣幸。”
薛植哼了一声,“你这妖孽守着荒地仗着无人管,自诩了个什么妖国。
如今临近事了,你又可想清楚后路?待那魂狱司的道长了来后,若还要装腔作势,少不得苦头。”
这薛植虽是为他杨暮客张目,但小道士并不欣喜。
看着那些个心向修行的妖怪,有些无奈。
他接过话头,“国主修己,贫道知你。
但这些个妖精后面如何?”
鸩禾面容肃穆,“孤以此国为业修行,自是不能弃之不顾。”
杨暮客瞥了一眼虞双,虞双侧过脸不言语。
他不知哪儿说错了,让这太宰不敢接话,又看向薛植,薛植竟然也默默低头。
杨暮客咂摸一下,哼了一声,“怕是你说的你自己都不信吧。
数百妖精,未入道籍,国主可曾有过开门立派的想法,又可曾信与高门?如若不曾,贫道何以信你?”
老翁眯着眼盯着小道士不吱声,冷笑了一声。
杨暮客皱眉,不愿多言。
这是一方时空被封闭的土地。
一群被圈养的生灵,哪怕这个国主亦是如此。
狐妖和其余妖精作何想法杨暮客也不得而知。
黄昏里是一片粉色的黄,灰色与橘红印在远方。
红彤彤的太阳好似一个印戳,给这幅画卷点上引章。
灵炁氤氲如霞如雾,五只净宗大妖正是五行。
此时方见那正法教天地大阵之威。
这几个国中权贵的妖精被锁了寿命,锁了修为,锁了神魂,锁了灵智。
小道士叹了口气,再次打量了一下虞双,暗道可惜。
这妖精有心无力,她改变不了这个局面。
这妖国最终定然会土崩瓦解。
对于小道士来说,他行正,则谦,万事皆吉。
炁脉重开之后,此方地界时空重新转动,追炁之风而来,祥瑞自地而升。
但人吃马嚼,再次融入这花花世界之后,这些妖精还有多少能有当下的愚笨天真?
私以为的小聪明恣使性恶。
贪字当头,困字做尾。
好似印证了杨暮客的心想,大风刮起,大修元神神念一扫而过。
薛植自有所感,躬身拜礼。
小道士自是知晓是谁,正法教真人修士才见过,只是不可道明罢了。
鸩禾与虞双自是不知,但天地异象他们明了天机有了变化。
鸩禾作为国主体察国中气象,起先讶异,而后愤怒,最后妒恨。
虞双余光瞥了一眼老孔雀,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