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着。
他一个无知无能且无用的小修士,面对一群修为远自己的人跪拜祈求。
杨暮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。
又有三个道士抬着一张被红布盖住的台子走上前来。
天空中的两色阴云变成了两个大旋涡,兮合和至秀彼此看着对方。
二者炁机不停碰撞,雷声阵阵。
有人在杨暮客耳畔轻语,“这是扶礼观以古礼礼拜。
他们以原始崇拜的方式礼敬上天,礼敬高等玄门。”
只见那三人抬着的台子红布被中间的人扯下,红布下是一尊青铜雕像,青铜雕像抱着一个小鼎。
小鼎里是泡在酒酿中的五谷。
杨暮客在那酒香里闻到了生魂的味道。
他再次馋了。
一种吞噬一切的欲望骚弄着他的心。
穗光从那一群跪着的人中站出来,高呼,“礼毕。”
他抬眼看了看杨暮客,心里想着这个少年或许满是疑惑与无奈。
但只能道一声抱歉。
昨夜他反复斟酌,定下来以人道之初的古礼礼拜之法。
并且通知了二位真人,借由二位真人凝煞之功,遮掩人道气运。
因为古时人道气运还并未与炁脉相合。
若想恢复古礼,必要澄净天宇。
正是两位真人的凝煞隔绝炁脉,虽是短短一刻的表面功夫,但也足足表达了对二位真人的敬重。
但不告知杨暮客,是穗光刻意为之。
古礼需要一个能够背负气运的人来承受天地因果。
而杨暮客的辈分此时最高,非他莫属。
这天地因果对影响气运短暂。
二位真人散去凝煞之功后,也随之消散。
但他却不知,杨暮客本就是一个修为不逊于真人的大鬼。
杨暮客此时就像是被架着上朝的稚童皇帝。
徒有高位,却无人在意这高位之人的想法。
扶礼观方丈侧脸看了看边上准备读祭文的穗光,颇感欣慰。
以古礼礼拜不可不谓之聪慧。
三座高门皆是得罪不得,当世之礼每家都各有不同,若依着扶礼观本身典仪,那该是天道宗为主。
天道宗抓的太紧,方丈早就有了易变之心。
如今三座高门,扶礼观一副不偏不倚的态度本身就足以说明问题。
天道宗若是松开束缚,那是最好。
待后日他扶礼观依旧是忠心耿耿。
若正法教强势介入扶礼观宗门内事,那也是一番美事。
毕竟两者相争,总要给扶礼观些许甜头拉拢。
此时上清门坐上,此二宗门更不可能撕破脸皮。
穗光果真是知人心意的。
方丈暗暗下定决心,这穗光可为继位者。
“葵己年开岁之初,上清,正法,天道,宗门巨擘做客扶礼观。
实乃幸事。
上清门紫明道长虽初入修行,辈分高绝,行功德之事……”
杨暮客默默地去听那祭文,眯着眼扫视着这些各怀鬼胎的修士。
天地因果短暂加身放大了一切知觉。
不去抬头去看,他知晓执岁殿岁神掩藏于炁脉之中关注此场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