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皆是受益,却又都非初心。
兮合真人推演许久。
他曾夸过杨暮客不干预周上国人道之事。
但这最后落子之人竟是这小道士。
他想收回当初的那句话,但亦知晓事态循序渐进,非紫明师叔本意。
杨暮客独自吃茶,他知晓两位真人各有算计。
他已经掏空了心思,而且本就是过路之人,就算耍再多心机,也是无用。
至秀又召出小精灵摆上两盘茶果,这些都是灵食,真人所用之物自然美味。
杨暮客吃的痛快。
没多久,兮合推演完毕。
他毕竟晚于至秀真人来此方天地,所以用时更久。
与至秀相视一笑。
至秀言说了几句少时初入修行之事,兮合也感怀少不更事的糊涂。
杨暮客插不上嘴,便听故事。
终于兮合熄了炉火,此次会谈便结束了。
杨暮客出门之后那斯基道长在外头等候,斯基道长说穗光堂主被方丈召去问话。
半路上杨暮客从袖子里取出一件满是补丁的道袍,“此道袍上有周上国人道功德气韵,你拿着交予你家方丈。
这算是尔等与周上国神交涉的信物。
你再告诉你家方丈,那国主欠贫道粮饷无数,济民司放粮饷依照着道衣上面的功德来。”
说罢杨暮客掐了个诀,是唤神之术的变通用法。
他将这道衣上的功德当做神灵,留下敕令。
每放一份粮饷,这道衣功德便减少一分,直到道衣变成最普通的破衣烂衫。
杨暮客说过不干预这方天地的人道,那便不带走一丝一毫,所得功德,尽数还与周上国之民。
至于新的功德,为事者乃是扶礼观行走和游神。
那便是他们的功德。
斯基道长恭敬地接过那破衣烂衫,感受到了道衣上面的气运。
“晚辈定然按前辈所言向方丈转达。”
斯基终于得着面见方丈的机会,更对杨暮客恭敬有加。
途中嘘寒问暖,又说了些今日招待小楼一行人的细节。
杨暮客左耳入右耳出,没听仔细。
他心中所想还是如何在这件事中把自己摘干净。
在杨暮客眼中此间所有事情都是二位真人相争,立道场之事。
他一个过路打酱油的成了主角抢了风头,不合适。
如何可以撇干净,是门技术活。
杨暮客暂时没想到方法,但距离离开还有时间,毕竟已经开了好头,差遣扶礼观对付琅神是招妙棋。
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便是在祭典之中传音的人是谁。
这个声音没听过,不是迦楼罗,不是兮合,亦不是至秀。
众多人眼皮底下关照自己,是否会是上清门的大能?暂且保留疑问,毕竟在周上国医治尸身的时候,那一戒尺确实是自家高人打的。
杨暮客就这样满怀心事地乘云回到了小院之中。
斯基道长目送小道士进了院子才乘云离去。
小楼读了一天的书,显得有些疲惫。
闭着眼睛小憩,玉香在她身后站着捏头。
杨暮客瞧了瞧没做打扰,转头去找季通。
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