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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长可于帐中歇息一晚。
明日县令归来之时,本官可代为引荐。”
郑云桥笑笑,“如此便好。”
第二日一个车队靠近了默酿县。
此车队乃是太子召集商户捐赠的物资,官家物资运往更南的震中地区。
车队里有游骑兵护送,游骑兵本就是军中斥候。
见那城池毁坏,绕了一圈,现了城北坡上的营寨。
归队引导车队向西南行进。
县令大人美美地睡了一觉,无梦。
起初时玉香还多给他准备了一份餐食。
这县令在这默酿县从未吃过这等美味,顿时对这四人愈加尊敬。
昭通国本就商贸繁荣,他知晓国外有许多贵人吃喝皆是世间珍馐。
想来这贾家商号定然也是国外贵人,贵不可言的那种。
吃过早饭县令向玉香告辞,玉香笑而不语,只是点点头。
坐在那候诊的位置不再看他。
县令手脚有劲领着亲随回到了营寨,走在半路就遇见了快马加鞭的游骑兵。
那游骑兵看到了县令的官衣,一勒缰绳翻身下马。
游骑兵先是脚跟着地,搓了一条浅沟,踉跄几步,站定后单膝跪地。
“益岔郡骁骑营游骑尉士拜见大人。”
“尉士免礼。”
“太子殿下召集商户捐赠物资以在成北,因路崎岖难走,某先一步传信。”
“哎呀,您可太及时了。
昨日幸得贵人解决水源问题。
今日太子殿下召集物资便已运到。
实乃我默酿县之福。”
“大人快快回到营寨安排人员接收物资,莫要起了纷乱。”
“对,对。”
县令笑着点点头,大步流星地往回赶。
才到营帐前,县丞早已等候。
“岑兄,本官正要寻你。
太子殿下召集了物资赈灾,已经运送到城北,此时正往我等驻地运送。
赶快安排脚夫迎接,还要捕快维持秩序。”
“大人。
下官稍候便做安排。
这帐中昨夜来了一个云鼎观的道士。”
“云鼎观?”
县令好奇问道。
“对。
周上国云鼎观的道士行走,听他言说,似是准备去国神观访道,但听闻有灾,先一步来至此地。”
“好。
本官就去看他。”
县丞拉住县令,“大人要谨言慎行,上国道长不可言罪。
下官观那道士,虽风尘仆仆,却一脸冷傲。
定是个性情乖张的,如今我等拨云见日,莫要因外交事宜惹了官司。”
“岑兄言之有理。
是本官着急了。”
县令拽了拽衣服褶皱,正了正帽冠,双手揣在袖子里。
低头进了营帐,营帐里点着一根蜡烛,烛台华丽。
这定然是那道士随身带的。
那道士就在一个蒲团上打坐。
听见县令进来也不曾睁眼。
县令上前作揖,“默酿县县令拜见云鼎观道长。”
“贫道姓郑。
乃是云鼎观受箓的行走道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