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酒鬼从酒楼里出来,看着杨暮客从那边过来。
指着他笑道,“哟,你是哪一家的小相公?怎地办个道士模样?这般细皮嫩肉,要不要陪咱们哥俩坐一坐?”
“就是,就是。
我们方才听书就觉着无趣,正想去巷子里头耍耍。
你这小相公来得当真及时。”
杨暮客面无表情,掐了千斤坠。
那二人走路不稳,平地摔得极狠,牙都飞了出去。
酒楼的跑堂儿赶紧小跑出来,将二人扶起。
就在杨暮客将要转头离去的瞬间,一道寒光飞过。
他下意识的矮身缩脖看到一个白影。
髻上的簪被打飞,披头散视线模糊。
杨暮客就地一滚,将额前的碎撩起抬头看向前方,已经空无一物。
白猫爪子上留了一缕碎,起坛作咒。
杨暮客侧头,感应到了不远处暗中的猫妖。
面色凝重,掐唤神诀。
但地脉被封锁,炁网也无所感应。
借不到灵炁。
要遭。
杨暮客出门前才退烧,本想出来遛弯顺顺心意,平复下心情。
却没想到会遇到妖物袭击。
况且此地是郡府城中,怎会失了阴司照料?
只见那白猫一瞬间变得如牛犊般大小,像是一只白虎。
但老虎可没这么长的腿,也没那么灵活。
白猫盯着他看了看,又看了看天。
杨暮客才把手摸到背后的剑柄上,那只白猫飞扑了过来。
杨暮客掐诀,金刚不坏之变。
生气代替灵炁运转全身,叮叮两声。
道袍被利爪抓破了,胸前的皮肉上还留下了数道白痕。
而后白痕变红,红肿起来,隐隐渗血。
左手将长剑抽出,运转煞气。
这时那酒楼和茶楼的人们都现了外头有道士和猫妖在打斗。
所有门窗马上紧闭关了严实。
看热闹?逃命都来不及,谁有病才去看道士除妖。
白猫舔了舔爪子上的血迹。
方才以头作咒并不起作用,舔了血液现也没用。
这道士不是人,头和血离了那道士身子都失了活性。
白猫这时看到挣扎着准备逃窜的两个醉汉和跑堂的。
两个醉汉酒醒了,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。
嘴贱招惹道士作甚?
白猫看向那俩醉汉的时候也在观察杨暮客的神态。
杨暮客的神态并无变化。
杨暮客在意这三个凡人性命吗?或许可以说在意,但并没有舍命救人的想法。
若那猫去袭击三人,杨暮客甚至可能掐缩地成寸之变逃之夭夭。
白猫似乎读懂了杨暮客的表情,眼眸中露出些许戏谑的神情。
喵地一声叫唤,爪子拍地,那三人被风吹得连滚带趴竟然往杨暮客身边凑去。
这三人被迷了神魂,根本辨不清方向。
他们还以为是往外面跑,却只见眼一花,竟然来到的小道士身边。
杨暮客手持宝剑剑光砍向白猫,金光好似长鞭,噼啪将地面抽出一道火线。
白猫只是轻轻一跃就躲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