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这么个处置法子。
贫道就猜这城隍跟那邪祟是一路货色。”
罗浪听了这话紧张,“事情并未查清,上人慎言……”
“还需再查?”
“是!”
胎光手持钓竿一摇,那画中阴气被银线搅得混乱,“贫道要等多久?”
“末将这便请命免去这城隍神职,昨儿孕养人道法剑的小鬼也斩去一指。
再持不得人道法剑。”
听了这话胎光缩回尸身,杨暮客持剑一剑劈向了那城隍殿的牌匾上,“尔等人道,贫道若不认那便是废纸一张。”
将军罗浪赶忙赔笑,“人道因人而异,这婴侯郡如今人道有瑕,自也谈不上完美。
出了岔子难免,上人胸怀宽广,当给与他们改正机会。”
哼。
杨暮客将宝剑收入剑鞘,大步流星地离开。
冀朝皇宫之内,冀皇终于醒了过来。
他已经睡了八个时辰。
太医不断检查,冀皇身体无恙,只是年老力衰,嗜睡难免。
趁着冀皇清醒,米太傅来到了御书房,看着那个老人仍不间断地批阅奏章。
“圣人,歇一歇吧。”
“怎么歇?事情这么多,尔等给朕歇息的时间么?”
“事情是忙不完的。”
“忙得完。
等过些日子,朕死了。
那便可以一直歇着了。”
“圣人长命,莫要乱说。”
“人生百二十年,朕已经活了百年,除开折寿之事,朕本就没几年好活了。
你要朕长命,那便去求仙丹,让朕脱了这凡命。”
米太傅无奈摇摇头,“圣人还有心玩笑便好。
微臣以为圣人会迁怒于我。”
“朕老了,不中用了。
迁怒爱卿作甚。
爱卿那个均田法如今落成个这个模样,爱卿觉着我们还有可能占得先机么?”
“虽有蛀虫,但好歹止住国力衰颓之势。
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……”
“仙人重开天地炁脉。
我等总要为子孙留下一方福地。
你这小娃娃就是太心善了,再狠一点儿。
朕精力跟不上了,杀不干净那些蛀虫……你要做朕的刀。
将腐肉从冀朝身上斩下去。
天地大改之时,让我冀朝能干干净净迎来新气象。
米慧,你能做到么?”
“微臣尽力而为。”
“不要怕什么身后名声,由得历史去写。
日后国中出了那长命的修士,且让他们去看看,咱们这些百二十年的凡人是如何给一个国家治病的。”
“圣人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米慧啊……侯家……这样阳奉阴违的还有多少?你要细细去查,朕等不得他们露出龌龊了,便是捕风捉影,你也要查。
干净的是不怕查的。
一会儿裘樘来了,朕也会这么告诉他。
你们两个互相查。”
“微臣领旨。”
“过来,陪着朕看看这些奏章。”
“是。”
两个老人在灯光下一同读着各地上报核准的消息。
这些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