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这是替少爷着急。”
“去去去……”
杨暮客皱着眉将季通扫到一边。
大路笔直,没多久他们就转到了去京都的官道上。
龙脊路本就是一根龙筋落下淌出来的路,通南北,一直通到罗朝去。
还没等到京都城,宣王办成个商户竟然从王府里偷跑出来,来接蔡鹮。
季通见前头的马车跟那群人混到了一块儿,也将车停了。
杨暮客掏出折扇敲了敲门框,“前头来人接人。
小楼姐该让那姑娘出来了。”
里头传来几声啜泣声,玉香撩开车门帘。
藏在人群里的宣王瞧见了用扇子遮脸的姑娘,继而又看见那个撑开门帘的婢子。
眼睛立刻就直了。
隐隐约约还看着一个女子坐在最里头,看不清。
心里头像是猫爪着一样。
见着人被接走了,杨暮客拿扇柄敲了下木板,“好好赶路,贫道进去歇着。”
“是。”
进了车厢里,玉香拿着一个布袋儿将那女子用过的东西都收拾起来。
杨暮客找着自己的蒲团坐下,“小楼姐若是不喜欢人家,为何还要见呢。”
“谁跟你似得。
若不稀罕,恨不得写了仨字儿贴到脸上全告诉别人。”
“这说明贫道实在。”
“实在?我看是蠢材!”
“小楼姐,弟弟方才在那群人里头瞧见了个气运不凡的。
竟跑到这儿来亲自接应。
那女子又跟你说了些什么?可跟姐姐要开展的买卖有关系?”
贾小楼打了个呵欠,跟那女子聊了一路,其实是贾小楼问的多,那女子答得少。
条条线线,也总算理明白点事情。
她回杨暮客,“那女子不姓蔡,本姓侯。”
“这话她敢说?”
“她在求活命。
什么话不敢说?”
啧?杨暮客想了想,“她怎知晓小楼姐能救她?”
“贾家商会定下了婴侯郡织造司的细绢,婴侯郡的茗茶。
你说她如何得知我昨日在鸿胪寺与白太守和米公子谈妥的买卖?”
杨暮客没参与,自然不知晓个中详细,等着小楼解惑。
小楼叹了口气,“这买卖怎么也绕不过宣王其中的股份。
待那太守离开后,米公子亲口说,踹不开那王爷的脏手。
若没当今圣人定下章程,只能暂且忍着。”
这时杨暮客撩开车窗帘再看那京都城墙,城墙里头裹着的都是萧煞。
小楼继续说着,“这女子本是蔡家的小少爷未过门的媳妇,蔡家连忙将这女子认作女儿,送来了京都。
待侯家资财尽数挖出,蔡家也被宣王敲骨吸髓后,你觉着,这个蔡鹮还能活下去么?”
杨暮客咋舌,“我说这女子怎地一个侍从都没带。
原来当真是一个亲近之人都没了。”
才到了京都府门口。
有仪官认出了赶车的季通,赶忙上前通报,言说京都内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事宜。
没多会儿他们抵达了鸿胪寺安排的别苑。
京都太守,鸿胪寺卿,国子监教谕,朱颜国大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