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口袋,等到收口的时候利欲熏心之人无处可逃。
他本就是户部尚书的儿子,又在宣王身边。
这个冀朝到底千疮百孔到什么地步他最清楚不过了。
宣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也再清楚不过。
宣王是一个沉得住气的,也是一个永远笑脸迎人的。
他从未见过宣王的另一面,他也不想见。
这些皇孙里,汪凤觉着没能能敌过宣王的心机。
这是他汪凤许给自己的前程。
至于汪杏如何看他,他不在意。
“听说贾家商会盘了块地,还要建一个不凡楼。
你没事去瞧瞧,也跟着学来些新意。
咱们这园子总跟着旧人的路子走,招待的也都是些没什么文气的家伙。
那不凡楼的东家有个弟弟,在西边念了一篇圣人文章,想来也是个有诗书气的道士。”
“是。
婢子本就有此意向。”
“那便好。
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。
老爷我羡慕那姐弟俩风华正茂啊……”
“老爷也是俊俏公子呢。”
“要你来说?”
如此说完,汪凤将桌面的叆叇拿起架在鼻梁上,提笔写了封信,是给刑部司衙门刘绍光的。
刘绍光是跟他同年的贡生,一起在国子监读书。
同年殿试,刘绍光落选。
考进了刑部司衙门,做门吏,而后升为京都府衙门文书,现在也是个八品官。
两个人都是八品官,去岁汪凤寻到了刘绍光,将过往关系重新拾了起来。
这人有大用。
写完信折成纸鸢放飞,汪凤这才踏踏实实地去看明龙河运的账本。
第二日朱哞领着一众人来鸿胪寺安排的别苑接贾家商会一行人。
昨晚上玉香领着巧缘去了趟阴司城隍点卯,项圈亮了一下,巧缘那一副谨小慎微的神态即刻显得有些张扬跋扈。
季通全副武装牵着巧缘,将朱哞身边的护卫都吓了一跳。
贾小楼领着杨暮客先登上了飞舟。
玉香留下看门。
飞舟落在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,这里原本就是一个供贵人游玩的私人别苑。
一层层门上的封条诉说了背后故事的复杂。
艳阳天下,梁壬领着一群侍卫将这园子围得水泄不通。
一群人就杨暮客一个人撑着伞,显得怪异。
因为他撑得是把黑伞。
幸好他没走在前头,不然这队伍就跟那报丧的队伍似得。
京都太守被朱哞请来,恰巧跟杨暮客站到一块。
杨暮客看出来太守嫌弃的神情。
嘿嘿说,“贫道好皮囊,撑伞有美白护肤之用。”
太守讪讪一笑,“本官从未听说如此美白护肤,多晒晒太阳还是好的。”
“贫道怕把皮晒厚了,怕把心晒黑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小楼这时前头停下给太守道歉,“我家弟弟口无遮拦,太守大人莫往心里去。
他的话十句怕是有八句不必细听,本姑娘欲在此地做买卖,与诸位来往不断,他这话若是骂人,便是将本姑娘也骂了进去。
那本姑娘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