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该由爷们儿掺和,但行李都收拾好了。
今儿下午就出宫,去送圣人上山。
这一去不回,忘二位莫要忘了爷们儿。”
裘太师呵呵一笑,“老夫腿脚不好,就不出宫送李公公了。”
“您就这个心就成。”
米太傅无奈摇摇头,“多年来,辛苦李公公照顾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李公公跪下棒棒棒三个响头,“爷们儿谢谢多年来二位照顾圣人。”
米太傅腿脚灵便,赶忙上前将李公公拉起来。
李公公眼中有泪,“少了一个该谢之人,爷们儿……奴婢心里憋屈……”
裘太师听了这话也心口疼,本来身子骨最硬朗的,怎么就最早一个走了?还是喜庆日子走得……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“李公公,老夫准备修本自传,当记下些事情,李公公原籍原名是甚?咱们都不晓得……”
“记这个做啥……”
李公公再次告辞,走了。
裘太师与米太傅相视无言。
太守府衙被围得水泄不通,京都里抓了不少人。
已故圣人宗亲不多,与宣王有瓜葛的,都住进了大牢里。
勋贵更是不少家眷在闹事。
汪臻的尸才从后门被接出去,天热,太守府里的仵作房有冷库,停尸不腐,不然早就臭了。
汪凤瞎了眼,当天晚上他遇着了鬼怪,眼珠里的生气被吃了。
他一身素衣由苏甜牵着手登上马车,马车后面就是汪臻的棺椁。
宫中的诏书今天上午下达,汪凤因涉宣王之事过甚,罢免了官职,削去了生员身份。
家里老母亲也病倒了。
媳妇已经同意和离,文书签好了,儿子归媳妇抚养,等给父亲办完葬礼就去府衙认定。
“我是个不祥之人,以后你也莫要跟着我了。
你青春大好,这些年也攒下了许多钱财,待回了家,你出府吧。”
“老爷不许说混账话。”
黑暗的世界里汪凤细心地用耳朵去听,他想听出苏甜的语气是否应对了表情。
他想象着苏甜该是一个为难的表情。
但苏甜此时脸上却尽是解脱的颜色。
马车走过一段小路,几个闲散的人围了上来。
苏甜看见了一个熟人,抓紧了汪凤的衣袖。
汪凤拍了拍她的手,“去车厢里躲着。”
汪凤瞎了,但他耳朵依旧灵便。
能听出来方位,他知晓明龙河运那边不会放过他。
作为宣王和明龙河运之间联系的桥梁,汪凤知晓太多事情。
背后的人不会让他活下去。
但汪凤又岂是引颈受戮之徒?他学文学武,与宣王亲近,为得便是前程似锦。
但宣王不堪大用,每一步都落在了别人的预料之中,事不可为。
汪凤在父亲一头撞死之后,见到了邪鬼拉扯尚书亡魂气运,汪臻亡魂高呼着邪不胜正!
汪凤有一瞬傻掉了,怎么有妖邪出现在太守府衙?当明白是宣王手下带进来的后,他亲手屠光了当夜在太守府里的宣王手下。
迷茫中,他明白了不能一条道跟宣王走到黑,情之所至之时,他听见了城隍耳畔低语。
就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