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皇室的重罪。
走到小路上,拐了几拐,继续往北走。
好不容易遇着一个鬼市,不进去看看不符合杨暮客那好奇的性子。
但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违律。
找到了一个断崖边儿上,提了提裤子,搓搓手就往上爬。
他才爬了一半,就看见断崖下头来了一个骑马的卫兵。
“嘿。
那道士,你往上爬作甚?”
杨暮客低头往下看,“贫道上山采风!”
“不许在往上爬了。
此地乃是皇陵禁地,不可随意出入。”
杨暮客歪着头看下面,但依旧伸手摸到一个石头上。
底下的守卫即刻摘下了背上的机弩准备瞄准。
杨暮客放下手,那军士也放下机弩。
啧。
杨暮客跳下山崖,“这上面也是皇陵?”
“此处方圆百里,尽是皇陵。”
那军士抻着脖子骄傲地像一只大鹅。
杨暮客拍了拍手,“行吧。
贫道继续寻地采风。”
军士哼地笑道,“道长可莫要再走错了路。
怕是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。”
杨暮客抱拳摇了摇,并未言语。
穿过树林,杨暮客回头,看见那卫兵仍骑在马上目送他离开。
杨暮客此时明白这皇陵定然有极为细致的监察大阵,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个的眼皮下。
若动用非常手段,且不说有违本心,却也无趣。
道爷跟你耗上了。
杨暮客背着法剑找了一棵大树。
有再一再二不再三。
这破皇陵道爷非进不可。
地方你们可防得,天上你们也能防得?杨暮客挑了最高最粗壮的树枝。
压弯了树枝,解下腰带绑在另外一根树干上。
掐巽字诀轻身,踩着树枝,抽剑劈断了那锦秀腰带,人高高飞起。
落在了一架木鸢之上。
木鸢上的军士说,“我家大人问你,为何要闯皇陵。”
杨暮客看着顶在鼻尖上的弩矢,“贫道采风,自然要去些不一样的地方。”
木鸢一旁的传音玉符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,“大可道长乃非常之人,皇陵禁地,事关国家气运。
不可进入。”
杨暮客伸手把机弩压下去,那军士再抬起来。
捏了个搬山移海变,抓着机弩让那军士拉扯不动。
杨暮客盯着传音玉符说,“你既然知晓贫道是谁,那应晓得贫道有的是法子能进去。”
“老夫当然知晓,皇宫禁地都阻不得道长,我守卫这皇陵,自然也阻不得。”
“闯禁宫的那个是亚尔义士。”
那一头半天没人回声,一段沉默之后。
传音符终于出声音,“其实道长拿出鸿胪寺配的身份凭证,便可以参观之名进入皇陵。”
“怎不早说?”
“道长也没问。”
杨暮客捏着机弩,对前面那个驾驶木鸢的军士说,“落下去。
贫道从哪儿飞来的落到哪去。”
那军士也不吱声,落回了树林。
杨暮客爬上树从树干和树枝上把腰带解下来,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