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觉着有点闷。”
听了这话玉香伸手拉开了车窗帘一角,打开了格栅的通风口。
呼呼大风吹进了车厢,吹得小楼手中的书页刷啦啦直响。
杨暮客瞬间觉着不能呼吸了。
小楼按稳了书页,嘲笑道,“亏你还是修行之人。
不过是进了隧道,马车跑得快了些。
你便怕成这样。”
杨暮客不知作何解释,但他真的怕。
他怕再一次死了,若再死一次,还能像以前那样进了阴曹地府,有转生重来的机会吗?
玉香一手捏着杨暮客的虎口,一手拍着杨暮客的背。
“少爷以往坐车也不曾怕过,当下又是怕什么呢?巧缘生来与众不同,它在拉车您可安心。
这车即便再快一些,也不会出意外。”
听了这话杨暮客脑子嗡的一声,啥都听不见了。
两肾肾水有热流从背脊直冲头顶百会穴。
他仿佛再一次经历了那一场暴雨,隆隆雷声不断,车窗外水帘遮盖雷光。
皮质车座一旁是一个穿着运动衫的玉香,后车座里贾小楼戴着耳机听音乐看书。
一个鬼影从水流不断地车窗上闪现。
穿着运动衫的玉香看见了鬼影。
这便是杨暮客的雀阴魄。
很明显杨暮客的雀阴魄并没有醒来,只是迷蒙之中造就了这场幻象。
玉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,很奇怪,但并不丑,看似还方便行动。
但小楼当下是凡人,并不会被雀阴影响。
她眼中这愚笨的弟弟竟然被吓得翻白眼。
“把通风口关掉,这么大的风,吹得让人心烦。”
“是。”
玉香伸手拉好通风口的隔板。
待她再回头,幻境已经消散。
杨暮客满头大汗晕了过去。
“他怎地了?你不是会医么?这一路都活蹦乱跳的,这会儿怎么这般娇弱德行?”
玉香答小楼,“少爷在烧呢。
估计是前几日在那毒地中了毒,此时毒了。
等等便好了。”
“这般弱气,还不如我等女子。
那季通也在外头呼吸,也不曾见他中毒。”
车厢里的小楼不被影响,但外头的妖怪和通晓阴阳的季通可不一样。
巧缘在隧道里跑着竟然看到了水灌隧道的景象,若不是玉香说话,它差一点就急停酿成大祸。
季通则在幻象之中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手握圆盘的车夫,驾驶着一个巨大的盒子在暴雨中行进。
感受到隧道的猎猎狂风,季通捏紧了缰绳,等出去后要找机会问问少爷,方才是不是遇到了邪祟。
这冀朝气运重地竟然有邪祟,此事可不是小事。
杨暮客再醒来之时,已经是艳阳高照的山外。
秋风凉爽,外头绿叶与红叶混杂。
山间有鸟鸣,杨暮客睁开眼竟然看见了那鸟是个天妖,喙中长着一口尖牙,吃过人。
爽灵飞出车外,若天外飞仙,剑指引一道灵炁,爽灵捏乾字诀,乾元之剑。
一剑刺死了那天妖。
玉香真灵也飞出车厢,将那天妖的身子接下,拿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