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中草,蝎儿尾后针。
两端不足算,最毒负人心。
这小人面相奸猾狡诈,你放了他,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。
没能成事儿,他不会怨他自己不轨之心,只怨恨准备不足。
且看吧,今夜便还要来一场。”
季通看着那把头的背影,“那倒是可惜了这把头的仁义之心。
若今夜再擒住了小贼怎办?”
“杀了喂马。”
“好嘞。”
行程东北,再北。
秋风冷,荒草地。
枯败无垠,落叶随风。
路旁堆满了落叶,若是落了一点火星,这草原便要起一场燎原大火。
车队疾驰而过,一切人员禁止外出。
把头一人站在车队之的灵车上。
不时回望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守着规矩。
若引了草原大火,这一行人都要死在这官道上。
即便不是被烧死,也要被憋死。
那被困一夜的小贼躺在车厢里,高烧一身汗浸透了衣衫。
偏偏不能起火烧水煎药。
自家镖局的兄弟伙用酒给他擦身。
小贼被酒气熏得头晕脑胀。
“你昨儿夜里说先一步回来,我当你去了别个车厢睡觉。
谁曾想你敢去招惹那最后边的贵人。”
小贼眯着眼哼哼,“咱也没领他们的赏钱。
跟着咱们占便宜,小爷是去讨债。”
“这话你敢当着把头的面儿说不?”
小贼嘿了声,“有何不敢?”
“你呀,什么讨债。
你还不是看着人家那两个女子长得标志。
动了歪心思。”
“呵呵。
好似你没动心一般。”
“咱可不敢。
人家既然放你回来,你回头好好地登门认个错,事情就过去了。
莫要再得罪人家,听到没?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小贼无奈应答。
中午停在一处山坳,这里有处山洞,山洞洞口朝西乃是逆风之地,也不怕火星被吹了出去。
有了地方生火造饭。
杨暮客他们也不与那些人一起,在外头停了车,玉香曾采买了震字诀的阵法石锅,不用明火即可做饭。
锅碗瓢盆叮当作响。
吃了午饭,休整一番前面车队继续上路。
其实把头已经现一些不寻常之事。
譬如那马车竟能一路跟上车队的行进度。
只一匹马不曾轮换,要跟住灵车和数匹马轮换拉车。
这事儿若常人或许不以为奇。
但把头经验丰富,明白这马定然不是普通马匹。
而且那马车车厢也不须更换轮毂,车轴。
这用料是何等扎实。
现在想来,昨夜悄声无息地把小侄子抓起来没有一点儿声响。
这一车人定然不好惹。
把头将盯着赶路之事交接给副手,他跑进车厢里去看侄子。
“你小子弄得都是什么事儿,这一趟分得的工钱够你逍遥许久。
竟起了歪心去找那后面之人的麻烦。”
“伯伯莫要骂了,小侄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