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,抻了抻脖子想坐起来,但无奈胸骨断裂,使不上劲动弹不得。
刑部司观看了那园子提供的玉璧影像,又听完了老妈妈和几个家丁的证词。
“域外之人季通,你于百花园寻衅滋事,致使生斗殴,失手将人打死。
你可有异议?”
季通也是捕快出身,脑子里过了一遍昨日他的行动,艰难喊道,“有异议!”
桌案后面的司长指了指一旁的文书,“你说,你有何异议。”
“鄙人昨夜只是邀那园子姑娘唱些起兴的曲儿,不曾有害人之心。
那园中家丁护卫不问是非,起先动手。
鄙人无奈自卫还击。
至于鄙人失手将人打死,鄙人更是不认。
鄙人出手自有分寸,不打要害。
怎能失手把人打死?”
文书将季通的话细细录下,一字不差。
司长再问,“你说你出手自有分寸,本官观看的壁照之像,你使得是那园中护院棍棒,漆成红色,根本辩不得血。
你如何知晓你打人是否过力?影像之中数人头破血流,俱是事实。
你如何狡辩?”
季通弱气地说,“鄙人申请仵作验尸。”
司长点头,“准了。”
这时那老妈妈站出来,“启禀大人,我家园中护卫请的都是街坊中体弱多病之人。
咱们卫冬郡有出息的都去做了军士。
这些体弱多病的没个正经营生,我们园子好心收留。
小女子不告这凶人杀人之罪,而是扰乱我合法经营,毁我园中器物之罪。”
司长看着那老妈妈,“你园中死了人。
你确定不告他行凶杀人?而告他扰乱经营?”
“小女子状书中写得明白。
园中家丁本就多病,遭这一场,意外致死。
他这凶人无杀人之心,但却有致人死地的手段。”
季通怒火中烧,那一个个家丁膘肥体壮,怎就变成了体弱多病?如今告他扰乱经营,这是退而求其次,欲定实了他罪名的手段。
司长低头又看了看状书,看了看书记官总结的案情。
说道,“肃静!
本官宣判。
域外之人行凶乃是事实,但责任不明,仍需查证。
六位死者,死法蹊跷,需仵作验看。
这域外之人初到我卫冬郡,行踪路径需查验一遍,且不可听你百花园一家之言。
如今证言不可尽信,还需核实。
若尔等有伪证者,当受刑罚。
且将行凶之人收押,不可外放。”
文书记下后将文本递了上去,司长仔细看了一遍,拍了下惊堂木,“暂且休堂,来日再审。”
季通瞪着眼珠子等着杨暮客出来说话,但杨暮客一脸铁青。
纹丝不动。
二人相视,由着季通被人用担架抬走。
杨暮客冷笑着看着一旁的尤汤,尤汤自己亲自转动轮椅轮毂进入大堂。
“司长大人,请屏退他人。”
刑部司司长左右看了看,“刘捕头,你去把大门儿关上。
书记,你留下。
其余人都离开吧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