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活了很久,能将珍珠孕育至此般大小。
着实不易。
“无功不受禄,可不敢收下如此贵重礼物。”
敖麓却说,“听闻少主不曾加冠,可将此珠嵌在冠上,夏日清凉解暑,使人身心愉悦,思虑顺畅。”
小楼噗嗤一笑,“眼巴前便要入冬了,你这女子却要给我家弟弟做个夏冠。
用这般贵重之物讽刺他头脑不清……”
“小女并无此意。”
“便是有此意又如何?他那人心高气傲,作甚事都是一根筋。
看来昨夜闹腾事情不小,这珠儿我也不凭白收下,你作价,我来收买。
给那猴儿戴冠是个正经事儿。
也该到时候了,整日闲闲散散,不见大人模样。”
敖麓趁势说道,“作价之前,小女有几问。”
“问吧。”
“不知贵人此行目的地何处?”
“去罗朝京都瞧瞧。
这不是个行商的地方。
等级森严,宗族势力雄厚,善巧取豪夺。
只当是一路游玩了。”
敖麓羞赧一笑,“贵人倒是看得明白。
那敢问贵人如何出行?”
“与那猴儿约好了,乘船北上。
一路游览江景。
相传骨江风景优美,多得是文人骚客。”
敖麓点头,“敖家经营船运行当,不知贵家可愿乘我家游船?船中生活用具一应俱全,家丁护卫任职任责。
可保贵家北上一路安全。”
小楼点头,“久旱得逢及时雨,敖家是我贾家商会的贵人。”
敖麓微微一笑,“那此珠便是船费所赠之物。”
玉香插话问,“如此贵重之物送做添头,不知那船钱多少?”
“敖氏欲借贾家商会盛名办鉴宝会,不知贵人可否答应?”
小楼想了想,“闲来无事,可以助你。
但不能我贾家商会做东。”
敖麓起身万福,“那便以北上之时为起始,每十五日办一次鉴宝会。
赚得资财,我敖氏取八成。
可否?”
“六成。”
敖麓与小楼争辩了会儿,最后敖氏取六成九。
玉香送走了敖麓,回来辅佐小楼处置不凡楼的传信。
身负冀朝财运,贾小楼这贾家商会的牌子到底值多少。
贾小楼心中也没数。
但近日来不凡楼的生意越兴盛。
甚至插手了与西耀灵州的大宗生意。
贵重之物若贴了不凡楼的认定,那便是物有所值。
手有余钱的来采买,资金短缺的出价售卖。
因此方便了财货流通。
冀朝国库缺钱,抄没的贪官污吏的家财也通过不凡楼流向民间。
短短时间,不凡楼便聚集了大量财富。
与多家钱号都有了合作。
小楼都不曾想过这不凡楼生意会好成这样。
似是有一双无形大手,将财富往贾家商会里塞一样。
所以这敖氏欲借贾家商会之名不足为奇。
罗朝与冀朝相邻,想必不凡楼的名声已经传到了此处。
小楼看了看玉香,心中总有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