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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公子摇了摇头,“太守大人休要乱言。
小生侥幸通了炁感,修行之路艰难,谁人敢说有所成就。
当踏上此路之始,得失便不重要了。”
这话听得小楼眼睛一亮,这人不似作假。
若此话自肺腑,可称得上是个好人。
便是一旁的敖麓都对这怀公子有了些兴趣。
杨暮客舔了舔尖牙,往嘴里扒饭。
众人酒足饭饱后,杨暮客放下筷子最先离席,一言不。
怀公子看了无奈一笑。
他本想与那俊秀道士结交一番,但那俊秀道士似乎对他颇有成见。
也是,怀公子明白突兀到访,扰了人家雅兴,怪不得别人怨愤。
太守喊住了季通,告诉他案情已经查清,下午便可开堂审理。
若贾家按律赔偿,侍卫大人打伤他人,致人意外死亡之事便不再追究。
季通深揖表示感谢。
敖麓跟小楼又招待怀公子一行人吃了会儿茶。
玉香摆弄茶具,施展了一身点茶的功夫。
杯中花鸟鱼虫丝毫毕现。
怀公子吃惊地看着玉香,“贾家商会之人果然都与众不同,这画艺可值千金。”
小楼不以为然地吃茶,“女儿家闲来无事打时间的法子,若让她抓笔作画,又怕入不得公子之眼。”
玉香对此夸奖毫不在意,点茶过后又拿出备好的茶点,一一端到各人桌前。
怀公子来此之前其实对贾家商会并不甚了解,只是知晓贾家商会办的那不凡楼如今在冀朝如日中天。
想着能否结缘,在罗朝也能留下些产业。
但三言两语,只要提到生意,那贾小楼总能言他避过。
怀公子无奈自嘲,在山中久了,跟人打交道的本事都丢了。
最后是敖麓送那怀公子出了小院。
杨暮客翘着二郎腿在坐榻上躺着。
小楼进他那屋里一看,骂道,“来了客,你不愿招待也便罢了。
冷着一张脸,给谁看呢?”
杨暮客晃晃脚,“小楼姐何故给那人好脸色。
他登门,便是来求人办事儿的,还不是看上咱们家中钱财。
贫道最是不喜跟人勾心斗角。”
小楼接过玉香递过来的戒尺,上去朝着杨暮客的肩膀就是一下。
杨暮客噌地蹦得老高,“说就说,打人作甚。”
小楼站在坐榻边儿上,喊他过来。
“你跑什么?错了受罚这便是你说的。
如今你涨了多少本事?能不把官家放在眼里?蹲在牢里丢的是谁的颜面?你杨暮客不喜抛头露面,可我那贾家商会的牌子一直在外头亮着呢。
你敢回来,就该想着姐姐我要给你松松皮。”
杨暮客笑嘻嘻地凑上去,“弟弟错了,那官家也罚了。
往后守着规矩做事便罢了。
小楼姐莫气。”
小楼照着杨暮客屁股又是一棍子。
杨暮客龇牙咧嘴地揉屁股。
“罚你三旬例钱。
给你长长记性。”
“罚就罚。
弟弟我又不花钱。”
小楼一想也是,这臭小子平日里也不买什么东西